油的灯。”
白先生又笑:“倒也不急于做决定。巴夫罗中心在业界还是有口碑的。”
马明彩“哼”了一声:“你就装吧!老巴夫罗给老埃尔斯当私人医生的时候,名声就不怎么样;现在的小巴夫罗也就那回事儿。现在想想,我主要还是让老九给侃晕了,他只说这技术已经用到了老埃尔斯身上,还有几个渠道也这么讲,我才犯晕了……”
白先生安抚她:“也不一定。这种刚出实验室的技术不够稳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巴夫罗中心处理这些事情应该也是轻车熟路,回头我再打听打听。”
“对,你让心妍那丫头帮着打听打听!”
冷不丁这一记刀子捅进去,旁观的罗南、章莹莹都觉得疼。
亏得白先生面色不变,继续笑着:“行吧,技术上我就不多置喙了。听说彩姐你睡眠也受影响,还做噩梦?咱们就聊聊这个,正好是我的专业范畴。”
“那你们慢慢聊。”马明禄就想造一个私密环境,“我们先出去……”
白先生摇头:“这又不是治疗,随便聊聊天。”
马明彩“嘿”了声:“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梦见的就是年轻时那些破事儿……”
白先生柔声附和:“三战、畸变,那个年代,什么事儿都是糟烂一堆。”
“可不就是吗?我就梦见大哥、老四领着他们一家子,奇形怪状地围着我哭。哭什么,又不是我害的!我家里就没折进去人?”马明彩明显来了情绪,指着马明禄,咬牙切齿,“都说是我提议躲去春城,可你们几个马,谁不投赞成票?结果死了、失踪了、不如意了,就找我……”
这样的对话,说是不在乎私密环境,但随着交谈深入,马明禄还是忍不住逃出来了。罗南、章莹莹不好留在里面,反正还有白先生“直播”,也跟着出来,只留下白先生和马明彩在那边交流,女管家项女士也在里面招呼着。
到了病房外的豪华套间,罗南貌似也是顺口问了句:“马先生,你们在春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啊?巧了,我父亲和爷爷也是,不过主要是在六七十年代。”
马明禄其实不想与两个年轻人说太多,可罗、章二人与白先生关系明显亲近,他也不好得罪,就“嗨”了一声:“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主要是三战的时候去避祸,60年就回来了。”
“60年?”罗南继续闲聊天似地开口,“我记得那几年也不太平,尤其是59年……”
“对,那两年畸变种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