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作”,需要的是相对比较漫长的调整适应,如果是多方行动,更要有一个利益谈判分配的动态过程。
如此,第一炮的效果如何,就非常关键了。
阿卡哥他们,大概率就是撞到了炮口上。
运气糟糕,很让人有挫败感。可三人中,哪怕是最毛躁的小阮,也是常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越是关键时候,越是沉默专注。当下,三个人或抄着手,或抬头瞭望,如高地上迷惑茫然的大部分人一样,目光追踪着直升机,仿佛无意识地移动步伐,慢慢远离治安署最可能出现的山道边缘。
差不多就是四五分钟过后,山道上迫近车队的引擎轰鸣,就与夜空中直升机的桨叶破空声搅在一起。随着车辆停下,全副武装的治安与联防人员如狼似虎扑过来,高地这边的避难人群,才感觉到不对。
有些格外敏感的人员,这种时候,反应就格外过激,见状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显然是在类似行动中吃过亏的。
场面就有些乱了。
面对这种局面,治安与联防人员也没有让人失望,在大喇叭三次呼喝不成的情况下,立刻毫不犹豫地鸣枪。至于说是对天还是对人,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这片至少有上千人的高地,立刻陷入到不可逆转的混乱中。
有人奔跑的速度更快;有人则趴在地上,躲避飞掠的流弹;还有人干脆就对着扑上来的治安与联防人员动手;甚至还有人拔枪互射——现在这个世道,人群中永远都是龙蛇混杂,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身份也模糊不清。
如此混乱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现了伤亡,有人中枪,身体从草甸斜坡上滚落,留下了长长的暗红血迹。
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因为哪个倒霉蛋的倒地哀嚎而有任何缓手。
阿卡哥三人是第一波就趴在地上的那类,主打就是一个人畜无害。
由于他们距离山道已经有一段距离,也不担心战线第一时间推进到这里。
他们的注意力则放在了另一边——更在他们之前,已经有第一时间拔腿就跑的“敏感人员”,扑到了远离山道但又格外陡峭的高地另一端,也不管山势险峻,就往下滑。
阿卡哥三人都关注那边,心中默念大约三十个数,见仍没有后续,便交换眼色,达成默契,趁着山道那边“战线”还未推进至此,向那边匍匐前进,后半程就加速奔跑,在后面漫无目标乱射的流弹中,毫不迟疑跳下陡坡。
从高地到下一层缓冲平台,垂直高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