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之前的话题:“……你们的大脑都是财富,你们需要帮我计算,梳理我们即将到手的资源。
“二十做得很好,你们也可以。”
邓纬已经在做了!
邓纯确定了一点,脑海中则闪过早餐时那人的表现,却察觉不出异样。
也许,没那么糟?
“二十七,你干什么蠢事!”严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音色甚是耳熟。
邓纯大惊:“二十哥?”
他猛地扭
头,入目的果然就是邓纬。
与早餐时一样的打扮,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大步向他走过来,一脸愤怒:“你疯了吗,别打扰父亲的手术!”
“我没有!”
邓纯下意识解释了句,忽然觉得整个场面逻辑又出现了问题:
手术在哪儿?
无菌间里面,不是只有他那位老父亲吗?白心妍作为医疗组负责人,都去玩游戏了。
还有,最关键的,这是明明是在梦境游戏里啊,这么一本正经做甚呢?
好像,好像……
大家所在的维度,错乱了。
邓纯手上动作比大脑的反应还快了一线,已经拉开了无菌隔离帐的一角。此时却没机会往里面看,他要应付邓……
邓纬?
一脸愤怒的邓纬,不像是早餐时从容温和的模样,他大步流星过来,踏着地板……上的空气。
脚下,没有沾地,支撑他的,大概是头颈后面,插着的虚无半透明的纤细管道。
有细密的神经线状脉络,密布其间,又渗透到他的头面、脖颈的皮肤下面,暗金色的流体从中输送而至,显得纹路愈发清晰。
可相应的,邓纬的身体却在萎缩,大幅萎缩!
昏黄色的组织液,通过头面脖颈处分布的神经网络反向抽取出来,在纤细管道中反流,与暗金色流体分道而行,互不干涉,构成了一个复杂又清晰的局部循环。
很快,邓纬的身躯已经被抽得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皮,唯有头颅依旧饱满,在暗金与昏
黄的线路包裹下,如同格外精美的雕塑,凑上前来,要让邓纯看得更清楚。
整个过程,邓纬好像没有半点儿不适,依然是嗔怒的表情,也只针对无菌室间的邓纯。
是适应了,还是浑然不知?
邓纯却适应不了,他下意识惨叫一声,要躲开,却撞进了无菌隔离帐里面,仰面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