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终还是笑哈哈地揽着赵汐往回走。
这边在通讯中,墨拉已经是连续多次听到“灰质”这个词了,也就自然而然问出来:“那个灰质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这正是我要研究的另一件事。”
罗南答得也是自然而然:“我认为,它脱胎于一种极度危险的元素,是经过某种过程重组转化之后剩余的杂质,但同样具备相当的危险性。”
“能再具体点儿么?”
“当然,我这边总结了几条:
“第一,这种东西如果不及时处置,对于生物仍具有明显的侵蚀伤害,可以作用于基因层面,很可能会成为或者已经成为全球生命畸变的推进剂。
“事实上,我今天收集分析过一部分信息,这种东西已经以多种化合物形式,广泛存在于世界各地,相当一部分人的体内也有留存,同时精神海洋中也普遍存在。
“经过化合、遗传、更迭换代之后,固然面目全非,却仍然可以看出一点痕迹……”
对面墨拉叫停:“先等等,你说你收集了信息,有没有准确的信息源啊?”
“我不是吗?”
墨拉吹了一声口哨:“当然,师弟你继续。”
其实,墨拉的置疑很犀利。
严格意义上讲,所谓“信息收集分析”,罗南只是居中调度。采样者除了明面上的山君,更主要是由磁光云母进行;测算分析则是由外接神经元中“内宇宙模拟器”新释放的算力——以高级人工智能面目出现的“葵姨”主导。
给出来的答案,就是“葵姨”的分析结果。
不过这种情况,四舍五入一下,说是罗南本人也无可厚非。
罗南也就心安理得地讲下去:“第二,我不确定这种东西经过特殊的提取作用之后,会不会上溯源头,还原成原始面目……这个可能性很小,非常小,不过公正教团昨天晚上,明显有些玩脱了。他们成功地让这种一般性污染物变成了可以致命的毒药。”
墨拉嗯嗯两声:“真理天平的大置换,总能搞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玩意儿来。”
“确实如此。”
罗南颇有同感,旋又继续道:“第三条嘛,就是灰质这东西的存量,远远超出我最初的估计。我曾经以为昨天才是它们第一次泄露,事实证明不对。
“大金三角这边的浓度,至少已经咕嘟咕嘟的喷了几十年,而我至今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东西的源头……但这样的存量,如果它确实有一个持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