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有。”田邦答得干脆利落。
门罗面皮越发挂不住。可是紧接着,另一边六甲却道:
“常务的意思我明白了。”
门罗是能力者协会总会的常务理事,所以六甲如此称呼,他继续道:“联络的时候,你说起体感问题,那种被牵拉的感觉……”
“对,是这个没错。”门罗猛地击掌,好像真的头一回听到类似描述似的。
袁无畏就撇嘴:这么个反应,不知他把李柏舟“扯头发”的表述放在哪里?
还有,之前他洋洋洒洒、冠冕堂皇的时候,也没说这么具体——早前与屠格联
系,不也是这一套?结果讨论范围直接偏到大金三角、东亚乃至世界格局上去了。
六甲并不知道里面有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简单地就事论事:“我觉得,现在有点儿像‘织毛衣’吧……罗教授抽荒野的‘线’,织自家的‘毛衣’,我们只是适逢其会。”
“这个形容也挺形象的。”门罗眨眨眼,“然而,织的是什么?”
“不知道。”六甲说着,往旋翼机外面看了眼,“只是觉得,大约正在成形。”
“……”
视频会议界面,明显沉默了下去。
袁无畏下意识透过前窗,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还算平静,带毒的阴霾天气却愈发严重了,显示出大金三角的整体骚动。那些畸变种、畸变巢穴、畸变环境仍在持续做着应激反应。而除了这些,各个超凡种又差不多众口一词地认为:
还有更深层的变化在其中盘折流转。
大概是听得多了,袁无畏不可避免有种感觉:有难以言喻的东西,在大金三角上空阴云、以及地面蒸腾的瘴气中,持续酝酿。
他又去看屠格。仍然是隔着墨镜,看不清楚。可也许是心有定见的缘故,袁无畏总觉得,屠格的注意力,也与他一般,并没有关注视频会议,而是投向了直播界面和更广阔的天地,寻觅、体会那“正在成形”的未知之物。
好不容易,有人用疑问句打破了沉默,是沙卡尔,这个并不擅言词的“空行导师”,不厌其烦,又一次重复他的关键词:
“是第三类污染物吗?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翻不过去了是吧?
袁无畏翻个白眼,然而出乎意料的,六甲以清晰干脆的方式回答:“对某极端高危元素处置后的残留物,危险降级,但需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