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结构。”
罗南随意摆了下手,把前方几个人都算在内:“我记得曾说过,宽泛意义上讲,人的形神结构,也是一种构形。虽说效率低了些,特别在精神层面,但它的物质基础,赋予灵魂力量难以改易的特性——千百代以来的遗传进化的结构,具备某种决定性。
“人体的物质基础,决定了我们的血肉之躯,不像是钢铁造物、电脑程序那样稳定,必然有一个高低起伏的过程。正常环境下的大多数人,精神活动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指向,相应的力量都在流动、散失和转化。
“这种情况下,灵魂力量好像处在一处千疮百孔的容器里,要想让它有效积蓄运转,理论上就要封闭其他的出口,只给这份力量以单一的流向。修行者精神内守,惟精惟一,大概就是执行类似的原则。”
罗南说的这些,对于在场的项目组精英来说,都是大路边上的话。可是一些话,是要看场合、看讲话人的身份的。
项目组成员们都认真听讲,没有、至少表面上没有人表示出不耐烦的情绪,还有人试图跟上罗南的思路。
一位年轻的军方研究员便道:“罗老师你的意思是,精神层面的浊流类似于无效的废热,而要形成有效的构形,就要形成高效的规则约束。我们要找这个规则……不,应该是找形成构形规则的‘出口’。”
章莹莹适时在罗南耳畔提醒这个军方研究员的身份:“施新和,据说在AB组有过工作经历。”
罗南微微颔首,既是对章莹莹的情报、也是对施新和的思路表示肯定。
“出口要单一,但出口的选择很灵活。人的精神多层且多变,高层次的理想信念可以,低俗的情绪欲望也没问题,还要结合实际情况进行判断。就好比今天,如果这场跨年活动确实是刻意创造的环境,那么最恰当的选择是什么?”
施新和还没开口,又有人抢答:“当然是低层次的情绪欲望。”
罗南摇头:“太粗略了。人的情绪复杂,人体结构本身就是个混沌系统。几乎每种情绪所涉及的脑区、神经递质都不相同;反过来脑区和神经递质传导造成的情绪变化,也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作为设计者,只要有条件,随便选择一个‘出口’,就可以有十套以上的方案,起始点可以遍布‘三带’区域任何一处,更不用说渊区的迷宫。”
这次的否定,让大多数人又不敢开口了,倒是那个施新和沉吟道:“要破解这个设计,堡垒就必须重点强化侦测感应模块,涉及多个层面、多个角度。这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