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掌握确切坐标”这种极其关键也极其要命的细节消息。
这下子,各方终于回过劲儿来了:敢情你们两个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挠得对方满脸血!
笑话不看白不看,便宜不占白不占。当下大户散户纷纷入场,不管能不能捞到鱼,先把水搅混了再说。全球股市大盘的动荡,只是其中一个侧面。
谢俊平这种局外资本已经借机先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退场看戏。但还有更多大势力、更多想要一注定终生的赌鬼散户,争先恐后地进去,想在太平洋上、在那个犹未确定坐标的新位面中,再撕下几块肉来。
“清闲难得哪!”一直恪尽职守的秦一坤,今晚仍是滴酒不沾,但此时也不免感叹。
要说自九月底以来,夏城一直都是乱象纷呈,各路人等走马灯似地抢入,搭台唱戏,可劲儿地折腾。如今风水轮流转,总会也好、公正教团也罢,都一头栽进了漩涡里。
如此状况,在夏城分会一干人等看来,当真是夏日之冰饮、冬天之火锅,整一个舒坦熨帖。
他伸手去拿前面的冰水,这时吧台后面,暂时充当调酒师的猫眼叫了声:
“杰瑞!”
“嗖”的一下,便有一道棕色肥影从秦一坤手臂与吧台的间隙中蹿了过去,临到猫眼近前,又来了个急刹车,堪堪停在刚刚调制好的一杯果汁之前。
这是一头麝鼠,标志性的长尾在桌面上甩动,不论这条尾巴,也有近二十公分长,正常蹲坐,也比杯子高了。由于头小身子大,且二者没有明显分界,看上去颇是肥硕。可这个体型在它的同类之中,还是个未成年。
它距离薛雷和谢俊平已经很近了,特别是后者,结结实实给吓了一跳。可谢俊平扭头之后,看到眼前这只肥硕的大家伙,不但不恼,反而哈哈笑了起来:“看吧,我就说这小家伙不是凡物。当初老子可被它整惨了……”
说着,他还伸手去摸。然而已经冠名为“杰瑞”的麝鼠,仍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身子一扭,便绕到了杯子另一边,还对谢俊平露出尖锐的门齿。
“切,小心眼儿!”
谢俊平还想逗弄这小家伙,但猫眼已经对它下令:“给你妈妈送过去。”
猫眼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两个手势,指向了吧台尽头,默然独坐的瑞雯。
杰瑞扁平的脑袋来回扭了两记,尾巴也随之摆动,末了竟然真的伏低了身子,前爪扣住杯茎与杯座的连接处,肥硕的肚子贴着桌面,长蹼的后肢发力,以近乎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