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还拿衣角擤鼻涕呢。”
“你特么这是私人恩怨……”
“那你怎么就知道某经纪人签咱们就是一片公心呢?”
黄向东被怼得脸皮涨红,几乎要起来摔桌揍人,旁边汪陌见势不妙,奋不顾身将他抱住:“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然而人就是这样,越被人拉着,脾气越大。黄向东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开启了狂怼模式,指着马楼的鼻子咆哮:“就你他妈圣人是不是?从签约那天起,你就阴阳怪气的,不就是签商业公司损了你的逼格了?马叔、马爷,你要在圈子里当山大王,有种你早说啊,有种你扔笔呀,有种你单飞……”
“砰!”莫雅拍了桌子。
她这样发怒还是极少见的,屋里方一静,紧接着又是一声咣当,半掩的外门被推开,服务员推着送餐车进来,上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啤酒,起码十件往上。
汪陌傻眼了:“谁要的,送错了吧?”
“我要的。”
冷着脸的海京又走回来:“下午四点开始彩排,轮到你们,大概要五六点钟。照时间安排,三点半前一定要回去做准备,这之前咱们可以好好论一论。”
他往桌上扔了个小铁盒:“解酒药,给孬种预备的。”
马楼“哧”地一声冷笑:“你当你演电影呢?”
海京冷眼看去过:“马鹿。”
“你马鹿!”
“谁马鹿论论就知道了。我当年上三粉是哪个王八蛋带的,某人心里有数;现在又是谁心里发虚,顾惜名声,大家都有数!怎么着,有种说有种做,没种认了?”
马楼“腾”地站起来,有打架的势头。
海京眼皮都不撩一下,径直开了瓶子,砸在桌上:“我就这么说了,这屋里除了莫雅和罗南,有一个算一个,特么都是坏种!有彪的、有装的、有浪的……”
他说一句就往桌上砸一瓶酒,泡沫裹着酒液往外溢出,房间里出奇地无人反驳。
唯有莫雅,“呵”地笑起来,主动伸手,找海京要酒:“一块玩乐队,谁也好不过谁去,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京深深看她一眼,真的递了瓶酒过去,至于罗南,他是完全忽略掉:“什么烂种坏种都没关系,讨厌别人之前先讨厌自己就可以了。如果忘了这一点,就用酒洗洗肠子……做不到的,还玩什么摇滚!”
罗南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但也知道,拼一次酒不可能解开心结。还好,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