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陈仓”计策的,真的是这个老家伙吗?
“我感觉我们都是笑话!”郑晓这边,安成礼再次通过私密线路与他联系,“老头子的脑容量肯定出问题了,又或者,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回事儿,我们该想个办法……”
郑晓忽然什么都听不到,这条私密线路莫名其妙地断掉了,与之同时,天演领域中,冰冷寒彻的意念,切过他的神经,慢慢挫磨。
安成礼那边,只会比他更糟。
郑晓闭上眼睛,旋又睁开,毫无疑问,他与安成礼这条私密联络渠道,老头子一直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耍闹。
也许郑晓应该庆幸,就算是私下交流,出于谨慎考虑,他也从来没有对安翁口出恶言。可在此刻,他不只是担忧老头子翻旧账,更无法理解,安翁他突然如此“坦承”地表明态度,是个什么意思?
鬼使神差地,郑晓的注意力转向了天演领域的核心,那个真理天平的投影。
“不平衡态”仍在持续,可是郑晓注意到,原本已经一压到底的白色秤盘,不知什么时候,又抬起了一些;黑色秤盘上,具现化的环蛇,也开始重新恢复活力。
那么,与之相对的混乱元素在哪儿?
郑晓恍惚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精神层面的压力再度升级,冰冷沉重,让他的思绪无法进一步深入下去。
偏偏安翁与欧阳辰的对话,便如春风般和煦:“不管怎样,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成就,欧阳,你正试图给物质层面重新定义规则!”
欧阳辰微微摇头:“如果真有这么一种形式,我希望可以复现出来。但到目前为止,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捏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模型,一个小小的副本。”
“至少这里是一处可以放开手脚的战场,足以减少对世俗世界的影响。看,柴尔德他们打得很开心……”
安翁说话的空当,霜河实境终于承受不了两位放开手脚的强者对轰,与A栋大厦的连接部断折,大半边结构向下垂落。
柴尔德与巴泽的身形几乎同时飞起,撞入A栋大厦的楼体,随即更强劲的冲击波横扫,上下十多层的玻璃幕墙轰然破碎,飞落如雨,整栋大厦似乎都在晃动。
如果真是现实层面,这一轮对轰下来,周围市民死伤怕不要成百上千,可如今,空无一人的大厦,就算全都拆掉,也没什么。
要担心的,也只是楼顶这些教众而已。
柴尔德与巴泽的交锋越来越激烈,安翁虽是主动提起,可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