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呀,真不知叫人说什么好。在家里倒罢了,到永嘉侯与侯夫人面前也是这般,也不怕侯爷侯夫人笑话。”
牛氏笑道:“怎么会笑话呢?黄夫人说得多好呀,咱们听了,心里的难过都飞走了。想想将来少英两口子能风风光光回家来,外人说的只有好话,再没人敢背地里胡说八道,做长辈的就为他们开心!”
黄三夫人笑着点头:“老姐姐说得是。”她跟牛氏执手相视,忽然间觉得彼此的心都贴近了。她从前怎会想着女婿这位师母是村妇出身,便只维持面上情,心里不乐意亲近结交呢?如今看来,永嘉侯夫人分明是个脾气直爽又真心待人的。黄家在朝中数十年,起起落落,什么没见识过?就是这样的亲友,才真正值得结交呢。
黄三夫人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后要多与牛氏来往。别提黄家与秦柏之间的尴尬关系了,那都是老黄历了,有什么可提的?两家如今亲上加亲,女婿又亲近师长,她哪怕是为了多得些女儿的消息,也该跟永嘉侯府多亲近亲近才是。
且不说牛氏又多添了一位朋友,午后秦平与黄晋成送完了人,从通州码头回到城中,各自归家,前者才进家门,就被母亲牛氏给逮了去。等牛氏问完赵陌与吴少英夫妻上船离岸的各种细节,便开始问秦平了:“那日说起你的亲事,你支支唔唔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两天少英在,我忙着要盯他与广路收拾行李,也没顾得上细问,这会子才腾出手来。你给我老实说话,你心里到底是不是有数?果真有你看中的姑娘,马上就要进京来了吗?就算你顾虑着那姑娘的名声,不肯说出她是哪家的,也没必要隐瞒爹娘吧?要不你私下跟你爹说去?这官员调来调去的事儿,都是朝廷说了算的,你去年说他们要进京,天知道今年作不作数?告诉你爹一声,叫他去外头打点打点,总要保证这姑娘真的能进京才好。”
秦平正喝茶呢,差点儿没被呛着,知道老娘不好应付,只能硬着头皮说:“儿子先去寻人打听打听,等有了准信儿,再告诉母亲不迟。母亲放心,若是那家子果然不能进京,儿子会向父亲求助的。”说完便声称有些累了,忙忙告辞回自个儿的院子。
秦含真闻讯,偷偷溜到了父亲的院子里去。
她对秦平道:“祖母忙完了表舅的婚事,如今闲下来了,肯定要盯上父亲的。父亲不可能一直拖延下去,总要想个法子解决这事儿才好。如今比不得从前,从前父亲在广州,离得几千里远,只能靠书信往来,祖父祖母要过去看你都不容易,你还能想法子推托。如今你都在京城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