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侄?裴小少爷也还是白身呢!怎的他们就要便宜了我们大爷?裴小少爷的官职,却还要靠裴国公去求恩典。我怎么听,都觉得裴家人只是在吹牛,可我们爷他就是听不出来呀!”
牛氏与秦含真听得肃然,心里也为秦伯复的行为无语。秦含真心想,看秦伯复昨日那殷勤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他对秦蔡两家都不曾真正为他复职之事尽过一分力,一直有所埋怨。就冲着这位堂伯父的心性,他不做官才是好事呢,对整个秦氏家族都好。从前未分家时,长房与三房的长辈还能压他一压。如今分了家,薛氏又威望渐褪,秦伯复在家中独掌大权,真行差踏错了,旁人还真约束不了他,反而容易给家人族人带来麻烦。
不过裴家提的那两个条件,到底是真的假的?他家若有这个能耐,怎么这些年就没表现出来?还有裴国公,不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吗?真能给孙子求官职?裴程一个年轻人,既无功绩,又无功名在身,凭什么能得这个恩典?
秦含真还在思索,牛氏已经叫过丫头:“去东府看看二奶奶得不得闲,让她赶紧到我这里来一趟。”
姚氏很快就过来了,来了就笑着向牛氏赔礼:“惊扰三婶了。大嫂子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原想好好跟大嫂子解释的,可她生气得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小薛氏气愤地道:“二弟妹说话要有良心!我哪里听不进你的话了?是你的话太让人生气了!”
姚氏只是在那里笑:“瞧,大嫂子这不就气头上来了?我都说了,这真的只是误会……”
秦含真截住了她的话头:“大伯娘是误会了什么呢?二伯娘不如跟我们详细说说?难不成二伯娘并未答应裴家人相看的事?”
姚氏一顿,随即笑道:“说不上相看,不过是裴大奶奶约我出门上香,说好我把你二姐姐和四妹妹一块儿带上,与裴大姑娘做个伴罢了。这原也是常事,传出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不会败坏了你四妹妹的名声。至于亲事什么的,云阳侯府那边一旦有了准信儿,裴国公府自然也就不会再提起了。”
秦含真不以为然:“可云阳侯府还没有准信儿呢。裴大姑娘是时常往云阳侯府去的,据说差一点儿就跟蔡十七议亲了,裴家没答应,这事儿才做罢。但由此可见他们两家关系亲近。二伯娘在我们家刚刚才安排了云阳侯夫人相看四妹妹,转头又让四妹妹去见裴大奶奶,就没想过裴家万一有人在云阳侯府提起一嘴,哪怕是外头的人不知道那是一场相看呢,云阳侯府也不见得是傻子,想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