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胸口,牛氏又对秦柏说了:“这下我可算能安心啦。少英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浑,我跟他说亲事,他几个月都没肯给我一句准话,如今平哥儿一劝,他就点了头,看来这种事,还是要让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兄弟来劝,才能劝得动。我们都老了,少英敬着我们,却不好意思跟我们说真话呢!”
秦含真在一旁却听得有些不敢相信,再三问父亲:“表舅真的答应娶妻了吗?不是应付父亲?”
秦平好笑地看向女儿:“他若不是答应了,拿话哄我做什么?他本来就没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只是从前公务繁忙,不得空儿,家里又没人帮着操持,身为男子也没处认识未出阁的姑娘,因此没法考虑成婚之事罢了。他是多年来独身惯了,对于不熟悉的人,心里总觉得有防备,不大乐意任由旁人为他牵线搭桥,盲婚哑嫁。但若是知根知底人家的女孩儿,性情上也合得来的,想必他就不会反对了。”
秦含真沉吟:“如果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人家,虽然也有几户,但年纪辈份都合适的,好象……”
“索性就趁着快过年了,一家人又齐齐全全地,咱们摆一次宴席请客吧?!”牛氏笑着出了个主意,“把亲友们都请来家里乐一乐。平哥儿、安哥儿有熟悉的朋友,也可以请过来。把各家女眷都请来家见见,咱们也说说话,多熟悉熟悉。我正好托人打听,看谁家有合适的姑娘。”
秦含真忙道:“都快过年了,这时候办宴席,真的没有问题吗?拿什么做理由?”
牛氏一拍手:“就说庆祝咱们一家团圆好了!”
秦柏在旁笑道:“这算什么理由?若是只请自家人,也就罢了,若要请外人,便不算是家宴。平哥回京后,新任命还未下来呢,这时候为他大摆宴席,也未免太轻狂些。真要宴请亲友,也该等到平哥升职的任命下来再说。”
“那……”牛氏想了想,“咱们庄哥儿已经满了百日,先前满月和百日都遇上事儿,不曾好生庆祝,不如就给孩子补办百日如何?”
秦柏叹了口气:“百日已过,哪有补办的道理?况且百日时,我们也请长房、二房来家吃过家宴了,怎么好再拿这个做理由,大摆宴席?你还不如说,咱们园子里那几株腊梅开了,开得还不错,拿它做个幌子,开个赏梅宴好了。往年咱们家都不曾摆宴待过客,总是与长房合办。咱们家的园子,还不曾真正请外客来赏过呢。”
牛氏只是需要一个请客的理由,什么理由不行呢?便一口答应下来:“那就依你!我是不懂这些什么文绉绉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