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研再次上门时,干脆利落地请求赵陌相助。他想在京城定居,想求一个宗室爵位,低点儿也不要紧。他还年轻,腿也有治好的希望,将来总有再往上升的机会。但他希望能明年春天封爵,能有时间留京治腿。
赵陌笑道:“这事儿不难。三叔既然开口了,我自会尽力。爵位高低要看皇上的意思,非是我能左右的。但把你弄进明春宗室封爵名单,却不是难事。这事儿万寿节后就该有准信儿了,你只管留在京城,别跟王爷王妃回辽东了。辽王府是现成的住处,但你要是担心二叔会留下人手做手脚,故意碍你的事,我这里也有一处闲置的房产,可以借给三叔住上一年半载的。只是使唤的人手,需得三叔自己解决,我顶多就留个门房车夫,旁的我是不管的。”
赵陌留门房车夫,其实就是留耳目的意思了。但在赵研听来,却觉得这是他心思坦然,不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是避嫌的意思,心里更加感动:“我还信不过你么?你绝不会是赵砡那样的人。你愿意借我宅子,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搬出去住,确实能清静些,好歹不必提防会有人暗算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我叔侄从前曾有过许多冲突不和,如今想来,都是我心胸狭窄,又被母妃和赵砡迷惑住了,一心为赵砡的世子之位打算,才会千方百计跟你们一房人过不去。其实仔细想来,我与你老子又能有什么仇怨呢?世子之位就算到不了你老子手里,也同样到不了我手里,我何必为了赵砡那种刻薄寡恩的人跟你们过不去?从前都是我错了,三叔给你赔不是。”
但他随即又说清楚:“你老子的为人可恶,我是不会跟他赔不是的。”
赵陌哑然失笑,随意摆摆手,做出一笑泯恩仇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给赵研出了点主意:“即使三叔日后有了爵位,每年都能得一笔俸禄,也未见得能在京城过得自在,手里还是要有些钱财或产业的好。趁着如今事情还未传到王爷王妃耳朵里,三叔想个法子,讨要几处产业,直接过了户吧。还有三叔身边使唤的人,目前也还在王府名下吧?虽然三叔封爵是好事,但王妃偏心,二叔嫉妒,未必会乐意看到你得了好处,到时候克扣银钱事小,就怕连府里的奴仆,也不得不听他们号令行事。三叔留京是要养伤的,别真让个别心思叵测的下人算计了去。”
这话若换了秦含真在此,定能听出有挑拨离间的嫌疑,然而赵研却十分信服:“没错!这事儿确实要小心提防。产业不能少,钱财我也得要,下人的身契,我得直接握在手里才行!否则就算是如今看着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