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没事找事,心里都有些恼火。许氏虽然同时责备了儿媳和女儿,其实更生儿媳的气。
她不悦地盯着姚氏:“你今日这样闲么?明日就是春宴了,你不在家里盯着下人们布置园子,跑来打搅你三婶做什么?若你果真无事可做了,我有的是差使要吩咐你。”
姚氏心下委屈,只觉得婆婆偏心,却根本不知道小姑子的险恶用心。但她当然不会当场驳回去,只是委委屈屈地表示:“园子里已经布置好了,菜色也都定下来了,明儿席上侍候的人手也都准备妥当。媳妇儿是因为听说姑奶奶明日不来了,想着座位和菜色可能都需要改动,才特地过来问一问的。”
秦幼仪皱起眉头:“二嫂是听谁说我明日不来了?”
姚氏瞥了她一眼:“自然是姑奶奶的丫头。难不成她们说谎了?”
秦幼仪闭了嘴。她的丫头当然不是在说谎,可她们又不知道他们夫妻的心事,只因在镇西侯府里听得旁人都在议论,知道他们夫妻明日就要启程离京,正忙着收拾行李,才会误会了。但她又没法为自己的丫头辩解,虽然不明白兄长的用意,但既然秦仲海拦着姚氏,不让她进书房旁听他们兄妹郎舅间的谈话,定有原因,她又何必拆哥哥的台?
秦幼仪闭了嘴,许氏也心知肚明,只有牛氏一脸懵逼:“怎么回事?明儿春宴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要给幼仪做生日呢。幼仪跟苏女婿怎的忽然就说要走呢?又不差这几天,我们安哥都还没回京呢。前儿收到他写来的信,说是路上并不着急,为了迁就他媳妇大肚子,路都走得慢些。他们原是跟马将军一起来京城的,马将军也不着急赶路,非常好心地迁就他们的脚程,说是一路作伴更有趣味。我本来还指望他们夫妻能回京参加春宴,如今是赶不上了。但人家马将军都不着急,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算算日子,他们怕是要月底才到了。幼仪两口子过几天再出,时间也充裕着呢。”
秦幼仪勉强笑了笑:“公公怕我们二爷耽误了差事,一直催着我们尽早出呢。他老人家最是爱较真的,哪里想得到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呢?”
牛氏哂道:“我看哪,他不是爱较真,只是喜欢为难别人罢了。他跟他老婆,真是天生一对,专会折腾人的!”
秦含真在门外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要进屋中止这一场没意义的争吵了,便掀了帘子走进去,笑着向几位长辈行礼问好,又对秦幼仪转述了苏仲英的话。
秦幼仪吃了一惊:“我们爷回家去了?真的么?!”
秦含真点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