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叨扰吧。”她没有拒绝春宴的请帖。反正云阳侯府每年春天都能收到很多人家的请帖,但不是每家的宴会都去参加的。
管事嬷嬷殷勤地笑着应下了,再三赔了不是,又让小丫头送上一盘银锭,全都是五两一只的官银,一盘起码有二十只,道是给云阳侯府伤者的医药费,还说明日一早会再打人到云阳侯府送赔礼,给蔡大小姐压惊,请蔡大小姐不要嫌弃,千万要收下,否则就是不肯原谅他们王妃了。
蔡元贞哪里耐烦跟她纠缠?随口就命人收下了银锭,婉拒了明日的赔礼,道是两家护卫都有责任,宁化王妃若如此客气,是不是觉得云阳侯府连这个度量都没有?就把那位管事嬷嬷给堵了回去。对方干笑着再次致歉,现实在没话可说了,才又尴尴尬尬地告退下去。
那管事嬷嬷走了,秦含真才小声对蔡元贞道:“这位宁化王妃,出门怎的还带了这么多官铸的银锭?说拿就拿出来了?”
蔡元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抿嘴笑了笑,没有吭声。
秦含真只需要她起疑就好,云阳侯府也是有军权的人家,对于宁化王府的人,能远还是远着些的好。天知道这是不是宁化王有了镇西侯府和云帅这两家潜在的军中盟友还不足,又打起了云阳侯府的主意?
她掀起车帘一角,打量对方的车驾,好奇宁化王妃今晚有什么目的,却无意中现了一个令她惊讶的身影。
那个穿着一身侍卫衣裳,跟在管事嬷嬷身后回归宁化王妃队列,又在王妃马车旁站定了的青年,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呀?借着云阳侯府下人的灯笼照明,她分明认得,那张脸正是今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戚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