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岂不干净?”
赵陌轻笑:“果然干净。”
两人共同举杯示意,然后便各自干了这杯酒,算是达成了共识。
赵陌又问赵卭:“你的人可打听到了,宁化王上京,除了给几个儿子上玉牒,还有什么打算么?照理说,他也不是个糊涂人,怎的会容许兄弟冒险,不奉诏进京呢?倘若是真个想进京走一趟,直接上折子求皇上就是了。他们兄弟也有十年不曾进京,又是一向与皇上亲厚的晋王之子,便是上了折子,皇上多半也是会批的,何苦冒这样大的风险?会不会广昌王进京,另有内情?”
赵卭若有所思:“我是不清楚有什么内情的。但听各府的风声,宁化王夫妻带着孩子上京,虽说出门出得勤了些,但大体上不是进宫,就是往各家王府、公主府去,又或是去拜访几家勋贵或重臣,也不算出了格。毕竟他是晋王之子,又多年不曾进京。倒是有人嘀咕过,说他儿女双全,年纪轻轻就有了那么多孩子,又得了郡王爵位,一家子和和乐乐地过日子,何苦还要在他哥哥心上扎刀?大约是说他总是拿自己的孩子在他那个嫡长兄赵碤面前显摆的意思。他嫂子,就是那个王家的三姑奶奶,曾经问过他能不能过继一个儿子给他嫡长兄,其实就是看中了他那个还不满周岁的嫡次子。谁知宁化王一口回绝了,还说庶子可以考虑,嫡子就算了。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他完全可以委婉些的。如今这般不客气,倒有些得志猖狂的意味了。”
赵陌微微一笑:“这话倒是真的,我父亲如今跟碤叔颇为交好,时常跟我说些他们家里的事。碤叔好象确实有意从兄弟那里过继一个男孩,但宁化王肯不肯答应,我就不清楚了。”
赵卭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当然不可能答应!若是兄弟情份深,过继也就过继了,可他们兄弟两个分明是仇人呢!孩子过继过去,又能得什么好?别说嫡子了,换了是我,连庶子都舍不得!那不是白白叫孩子受罪么?”
赵陌心道,世上可不是人人都如你赵卭一般,愿意做个好父亲的。想到自己的际遇,他觉得心里有点堵,便喝了口酒,改换了话题:“广昌王进京后,可有什么古怪的举动?比如私下密会什么人之类的?”
赵卭摇头:“没现他有什么古怪的举动。他平日里一旦出府,就常常作小厮打扮,虽说那气势、气度,看着就不象下人,但他自个儿玩得挺开心的。哦,对了,他似乎时常往羊尾巴胡同那边去,三天两头地去,有几天几乎是天天过去的。也不做什么,就是在胡同里转来转去,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