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点心,吃表面结了厚厚一层油的汤羹,还得欢欢喜喜地夸一句御膳美味。至于回到家后会不会闹肚子,那就不为外人道了。
秦含真胡乱给自己塞些东西下去垫了垫肚子,揣度着能撑到出宫上马车了,就放下筷箸,老老实实地端坐着喝起了热茶。牛氏高兴地跟同桌的许氏、姚氏、闵氏,以及临桌的休宁王妃等人聊着天,听几位宗室女眷说起京中近期的几件八卦,见孙女儿吃饱了,就不去多管了,只嘱咐一声别在外头吹了风。秦含真瞥见秦锦华与秦锦春都从席上溜走了,便也悄悄儿起身退了出去。
姐妹三个在慈宁宫西侧殿旁的夹道里碰了面,见夹道旁有个小天井,种了几丛花草,立着一方五尺来高的湖石,边上有一条供人歇脚用的石凳。虽是过道,却自成一方小天地,经过的人也不多。谁要过来,坐在石凳上都能提前看见,还有个宫人侍立在夹道口,看得见她们在哪里,却听不见她们说些什么,实在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们便在这里停了下来。
秦锦华急不可待地问起了秦锦春:“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过年,初五之前家里都挺闲的,我几次打发人往你那儿去送东西送信,你都只是匆匆回句话说一切都好,也不到家里来看我,真真急死我了!”
秦含真也问秦锦春:“二伯祖母知道大姐姐被送到庄子上了没有?她是怎么说的?没跟你父亲闹吗?有没有迁怒于你?”
秦锦春苦笑道:“迁怒是没有的,不过是抱怨两句,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大姐是为何被送走的。我父亲骗祖母,说大姐忽然发了羊癫疯。幸好当时在场看见的人不多,我父亲立刻跟二叔、二婶商量了,对外封锁消息,只道大姐是出花了,秘密送到京郊庄子上休养,等病好了再回来。画楼弄影两个丫头都是跟去侍候大姐了,还多添了个朱楼做跑腿使唤。祖母信以为真,也明白外人若是知道大姐犯了羊癫疯这样的病,她今后就真真别想嫁人了,就没说什么,只是再三嘱咐父亲多派几个人去照顾大姐,千万不要亏着她。父亲嘴上答应着,其实根本没理会。母亲和我都知道实情,都不敢跟祖母说。祖母如今没法动弹,暂时还能瞒得她一时。可若是等到她的伤好了,还能瞒得下去么?我正犯愁呢。”
秦含真与秦锦华听得目瞪口呆。
以秦锦仪的精神状态,说她发了羊癫疯,也不是不可能。这种病是有可能会遗传的,一旦让人知道,绝不会有人家愿意求娶。薛氏若是误会大孙女真的得了这种病,自然不会怀疑儿子将大孙女送走的用意,说不定还以为儿子是拿秦锦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