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行。妻子怕吃苦,长留娘家休养,那就是他的妻子不贤!做公婆的下令让儿媳前去陪伴儿子,做儿媳的还能抗命?若真是个冥顽不灵的愚妇,大不了休妻再娶就是,总不能真的耽误了香火。如果是碍着岳家势大,不敢休妻,那就纳个良家出身的二房,同样不会耽误生儿子。本来那镇西侯的长子行事也太怯弱了些,妻子不在身边,他难道就不会纳妾?拖到今日还未有子嗣,完全是自找的!
当然,镇西侯夫人年老愚昧,托人求得皇上下旨,召了她长子归家,皇上金口玉言,下了的旨意万没有反口的道理。镇西侯长子已然回了京城,没法留在西南镇守了,苏家也只能认命。可永嘉侯素得皇帝宠信,眼看着侄女的夫家忽失军权,难道就不知道帮着打点打点?别的不说,让镇西侯长子在京城周边寻个差不多的实缺,也不是难事吧?京西三大营,还有五城兵马司、御林军,哪里安排不下一个三四品的武官?如此苏家能一家团聚,子嗣有望,镇西侯父子也不至于失了权柄,投置闲散,岂不皆大欢喜?
如今镇西侯府不上不下的,没个着落,虽说小儿子有望离开原本的职位,外放实缺,但肯定不会是在西南,西南军权已然旁落,小儿子却又无法留京,镇西侯一家好不容易团聚了,又要骨肉分离。永嘉侯办事办成这样,心里难道就没有愧意么?
赵硕口若悬河,评论了半日,只觉得说爽了,也说得口干了,忙端了杯子喝了半杯茶去,回头却看到儿子赵陌静坐不语,视线直盯着地面,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着呆,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赵硕有些不满:“我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赵陌平静地回答,心里却想起了去承恩侯府时,秦简跟他念叨起小姑母秦锦仪在夫家的近况。镇西侯确实不大乐意回京,但圣旨都下来了,他的伤势也着实不能再拖下去,回京休养是理所当然的,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多的不满。至于他的长子苏伯雄,倒是没什么怨言,反而还高兴回京后能请到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来为妻子调养身体,夫妻终于有团聚的一日,又有两个女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他们夫妻正有意在京中挑两个好女婿。
至于镇西侯的次子苏仲英,其实他们夫妻俩都想要离开京城,外放几年。出于孝道,他们不敢对母亲镇西侯夫人教养子孙的方法有任何异议,但心里却为儿子们担忧不已。这次外放,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即使父兄反对,他们也要把事情办成不可。这一点,赵陌是从秦含真那里听来的闲话。
镇西侯府苏家的几位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