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重新将她调回府里去,做个管事娘子呢。”
她现帮着母亲管家,怎么不知道有个媳妇子因病被送走了?
秦锦春的表情有些诡异,她又看了朱楼一眼,忽然对管事道:“这人很不懂规矩,我担心他在长房行事不当,会带累了我们二房的名声。你去寻人细细问清楚,这人都去过什么地方,跟人说过什么话了,可别真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倘若寻访得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别惊动了旁人,等到父亲与弟弟出来,我们回到家,我自然会与母亲商量着处置了他。在那之前,你得把人看好了,别叫他钻了空子,或是逃脱,或是给人传话递信。不然,太太那里怕是又要埋怨了。”
管事心领神会,不就是大奶奶跟四姑娘要借机清洗太太的人手么?那些要紧的职位,轻易动不得。一个车夫,还是能动一动的。
朱楼被管事带走了,眉间紧皱。他不止一次回头看秦锦春,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探查大计居然就被路过的四姑娘给破坏了!如今管事盯得他死紧,连他声称说要上茅房,管事也要派个小厮跟着,他根本就没有往外传信的机会。一会儿回到二房,他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先逃回庄子上去?可是他这么一逃,恐怕想要再回二房,就没那么容易了。
也许四姑娘只是一时气愤,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事实上并没有现什么。然而,朱楼又不敢太过武断,他的任务非同小可,大姑娘是再三嘱咐过,不能让四姑娘现端倪的。想到这里,他隐隐就有些后悔。早知是这样,方才他就客客气气地回答秦锦春的问题了。答案假些也不打紧,关键是不能让四姑娘秦锦春起疑啊!可惜,他平日听妻子说了不少四姑娘的旧事,心里对她有所轻视,没想到会倒了霉。
朱楼心下忐忑不安,秦锦春却同样心跳加。她觉得自己可能现了什么线索。果然,等到秦伯复醉醺醺地在庶子秦逊的搀扶下,坐上自家马车,准备回家时,青梅已经从管事以及长房的丫头婆子那里,打听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向秦锦春禀报了。
秦锦春坐在马车厢里,静静地听着青梅的叙述。
那朱楼别的且不说,今日能作为车夫,随主人前来承恩侯府赴家宴,完全是突事件。二房原本最得用的一个车夫忽然请了病假,还顺便把朱楼给荐给了管事,管事实在没处找人了,方才带上了他。而秦伯复、秦锦春与秦逊父女姐弟四人在枯荣堂里坐席时,这朱楼先是在车马院里,跟长房的车夫、马夫们聊些家常,接着又去门房转了一圈,紧接着便以“出去透透气”为由,在前院胡乱转悠,时不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