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罗肯定会先禀报上头的长辈,再通知你的,那就不会有二门上的婆子不知该不该放她进来的事了。我估计就是大伯娘有什么事急着要嘱咐你,才会叫她来的。”
秦锦春听到她这么说,心下稍稍安定了些。
不一会儿,描夏就带着彩罗进来了。后者穿着一身厚棉袄,镶羊皮的绢面比甲,外头披了件半旧的大斗篷,头上沾满了雪珠,脸都冻得青了。染秋替她脱了被雪沾湿的大斗篷,画冬给她塞了碗热姜汤,她喝下去,身上暖和些了,才能顺利说话,但声音还有些抖呢。
她给秦含真、秦锦华都行过礼,才对秦锦春道:“奶奶让我来告诉姑娘一声,明儿一早,大爷怕是就要打人来接姑娘家去了。这一回姑娘是没法推托的,奶奶让我来跟姑娘说,姑娘只管安心回家,不妨事的。”
秦锦春愣了愣:“生什么事了?”先前小薛氏一直都私下交代她尽量留在长房,不要回二房去的,怎么今晚上会忽然改了说法?
彩罗犹豫了一下,才老实道:“今日太太从薛家回来之后,就去寻大爷说话,也不知道大爷说了些什么,惹得太太大怒,狠狠骂了大爷一顿,还闹着要回娘家,把禁足的大姑娘也给叫上了。本来还要叫上奶奶的,奶奶去劝和,没帮太太收拾行李,反被太太骂了几句。太太赌气,不管我们奶奶了,坚决命人套车,拉着大姑娘就要出门。谁知今儿下了大雪,地上湿滑,大姑娘没扶住,太太就在院子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兴许是闪到腰了,疼得没法再走动。大爷与奶奶便把太太又重新抬回屋里,请了大夫去看,说是要好生养上些日子。”
秦含真与秦锦华、秦锦春齐齐听得愣住。这可真是谁都没预料到的展!
秦锦春忙问:“祖母伤得要紧么?我母亲没事吧?”
彩罗道:“太太是摔到了腰骨,大夫说,若不好生养着,将来后患不小,怕是下半辈子行动都要不便了。太太若不想日后再也走不了路,定要好生休养上几个月,最好别再轻易挪动。太太回不了娘家,大爷就让她安心在家里休养,家里的事又重新交回给奶奶管着了。如今大姑娘仍旧被禁足,连房门都没法出,也没法为奶奶分忧。奶奶觉得,姑娘应该可以安心回家去了。毕竟太太受了伤,儿孙们都应该在床前侍疾的。姑娘若是继续留在长房,外头怕会有闲话,有损姑娘的名声。再者,奶奶的病情虽然没有大碍,但还需要调养的。家里事务繁多,她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若是姑娘不能回去搭把手,怕是芳姨娘就要忍不住,向大爷自荐了。”
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