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你好歹是我的学生,总要给你留点体面。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
他下令让人将那群地痞带回知府衙门去审问,谁对谁错,该如何处置,自有法令。这种时候,知府衙门将地痞们关押几日,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李延朝若想再对他们下黑手,就不可能了。
地痞头领十分有眼色,他示意同伴们不要反抗,乖乖让知府衙门的差役押送走了。李延朝眼巴巴地看着这群人证走出自己的控制,急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接着,金陵知府就把他叫到了后堂去,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只留下李延朝一个,师生俩单独谈话。
金陵知府劈头就问:“你可是真的存心要对辽王世孙不利?为了什么?就因为辽王世子与蜀王府之争?!”
李延朝还想狡辩,金陵知府不等他开口,就喝斥道:“休要拿谎话糊弄我!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日的情份了!”
李延朝一窒,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是京城……来了信,家里长辈觉得……给王妃娘娘出出气也好,也是示好的意思。”
金陵知府冷笑:“这话不通。你方才没听见?辽王世孙说得分明,为着蜀王府与辽王府二公子勾结陷害辽王世子一事,蜀王殿下吃了挂落。他家小公子也受了牵连,早先那所谓的皇嗣过继早就没有他的份了,他还得讨好了太后,才能留在京中继续说门好亲。这种时候,你们家里的长辈还会为了示好蜀王府,想要教训辽王世孙来出气?他们又不糊涂!这不是在讨好蜀王妃,而是在害蜀王妃呢!他们在京城里深知内情,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蜀王妃添乱。只有你这个小子放了外任,根本不知道京中局势,才会年轻气盛,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李延朝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这不可能!只是他随口乱说的!”
金陵知府毫不客气地泼他一头冷水:“京中早就有信来了,你家里难道没跟你提?!”
李延朝脸色煞白,手都在颤了。难不成……难不成他真的押错了宝?!明明几个月前他听到的消息,还是蜀王幼子在皇嗣之争中占了上风,怎么忽然就……
金陵知府见他这样,稍稍解气了些,冷声告诫他说:“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一心想要上进,有时候难免会浮躁些。可你一个外官,虽做着代县令,事实上仍旧是个县丞。朝廷大事,皇嗣之选,与你什么相干?蜀王幼子也好,辽王世子也好,谁上谁下,对你而言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太后娘娘还在呢,你不过是涂家的外孙,操这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