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呢?”秦简把那两个瓶子往她手里一塞,“妹妹们出门做客,自然有需要用脂粉的时候。”
秦含真进京后一直在守孝,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件事,她也没见过秦锦华涂了脂粉后出门作客的情形,对此深感无语。她接过瓶子,取了其中一只的瓶塞,往里看了看,发现是一种乳白色的香粉,似乎是涂脸用的,真是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她挺爱惜自己的小脸的,还是少往脸上抹不知成分的东西吧。古代的脂粉都说铅粉含量重,也不知会不会毁人皮肤。
秦含真考虑到冬天快到了,便选了两样有滋润皮肤效果的香露和唇脂,拿了几个花样别致的荷包、络子,加上扬州风景绢画,以及一把淡青色纱底绣竹枝的团扇,就挑完了。
秦简一点儿都不在意,还连声劝她:“多挑两样吧?这也太少了!”
秦含真却笑着拒绝了。这几样东西就挺好的,团扇的颜色很漂亮,她一眼就看中了,而那卷扬州风景绢画也画得极好,瞧着象是名家手笔,只是署的是个陌生的别号,想不起来是谁。她如今眼光已经锻练出来了,好东西还是能认得的。
秦简叹道:“在扬州城好东西还真不少。虽说价钱也不便宜,但花样比在京城多多了,还都是从前没见过的新鲜花样!那些绣品什么的,做工也比京中常见的更精致,只怕跟内造的不相上下。这还是摆在大街边上店里卖的东西呢。怪不得我常听人说,京城南货店的生意最好不过。从扬州或是江南别的地界把货物送到京中,转手就能赚上十倍的银子。那些商人真是太狡猾了!”
秦含真笑道:“虽然商人们狡猾贪婪是常事,但也不能光凭进价,就断定一样商品的价钱。人家路上花的运费,雇人用的工钱,还有开店要付的铺面租金,哪一样不是成本开销?当然,以扬州和京城之间的交通情况来判断,卖价是进货价的十倍,也确实是夸张了些。”
秦简想了想:“照三妹妹这么说来,商人抬价还算是情有可原的。但各家采买上的管事,恐怕比商人还要更可恶一点。我记得我母亲也曾打发人到南边采买物事,夏天用的团扇,差不多的湘妃竹柄、宫纱绣花扇面,那人报上来的价钱跟昨儿我瞧见的,相差何止十倍?!只恨家里人都没在南边打探过实情,通通被他哄了去。咱们府里派出去采买的人,无论是路费、运费还是工钱,都是另行结算,采买的人倒也好意思下这个手!”
秦含真听了,不由得引以为诫。以后三房搬了家,就算是独|立出来了。采买物事上头,还是要当心,不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