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今日,辽王吩咐长孙返回承恩侯府,还说长子对孙儿太过冷淡无情了,若他在宫里见到儿子,一定会教训儿子一顿,让儿子把孙儿接回家去……
秦含真听到这里,立刻猜到了辽王的用意:“他是想让你带着那两个丫头去你父亲家吗?为什么?这两个丫头是去做耳目的?可你又能在那边住几天呢?那两个丫头能派上什么用场?”
赵陌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王爷虽然轻文重武,但这些日子里,为了表示对我亲善,也时常唤我到他的书房去。但他并没什么耐性与我说话,通常没说几句,就让我背书给他听。我推说要做功课,留在他的书房里看书练字,他也不拦我,只是不耐烦陪着,便忙自个儿的去了。我倒是趁机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些好东西。”他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我看到了他打算用来证实我父亲罪证的书信与账簿,还有那两名人证的供状。”
秦含真吃了一惊,忙问:“东西是假造的吧?”
赵陌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不知道,因为它们看上去象是真的,供状听着也没什么问题,并没有破绽,就是感觉……不象是我父亲做的。”
秦含真怔了一怔:“书信呢?这个是最有可能被伪造的吧?”
“书信确实是最确凿的证据了。”赵陌道,“信中详细说明了我父亲与那武官勾结的详情,连如何行事的,挣了多少银子,都说得清清楚楚。我看那字迹,确实与父亲的笔迹一模一样,父亲写字多年来有些不为人之的小习惯,若是旁人模仿他的字迹,一般都不会发现,但那封信上却有。若不是父亲此前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我都要怀疑那封信确实是他亲笔所书了。”
秦含真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呢……”她抬头看向赵陌,“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不能发现这些证据的破绽,又如何能证明你父亲的清白?可恨那极有可能全是伪造的东西,就算你把它们毁掉了,辽王爷还是有可能会再伪造一份,根本防不住!”
赵陌忽然笑了一笑,四周望望,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来,递给秦含真。
秦含真怔了怔,忽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接过了信,打开来看。
这是一封赵硕写给军中某小武官,与他勾结,共同私卖军马,卖给一名北戎商人的书信。上面不仅详情清晰,人名齐全,连字迹都格外清楚,简直让人无可辩白。
秦含真叹道:“如果这封信是真的,我只能说写信的人真的太……不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