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牛氏有些忍不住嘀咕:“事情真有这么容易么?我那日听许二夫人说,这谢家之所以赖着不肯搬走,就是想打着尚书府的名号,给自家儿女寻门好亲事,因此不肯回乡守孝。说实在的,为人父母的心,我也不是不明白。可谢家那两口子也太过分了!听说有谢老尚书的门生,如今已经做了个官的,好象是个知州还是同知来着,知道谢家大爷大奶奶为儿女的婚事犯愁,偏又因为身在孝期,没法给孩子说亲,就主动提出要把家里的闺女嫁过去。他这闺女也是嫡出的,不过不是长女,才貌也算不错了。虽说这个门生官位有些低,但好歹也是进士出身的正经官身,谢家大爷不过是个老童生,连秀才都不是,他儿子若能娶到这等家世的媳妇,已经是走运。可谢家两口子就是看不上,挑剔人家姑娘一圈,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气得人家老子直接走人了。谢家人莫不是觉得自个儿还是尚书府第,一心要从那些一等人家里挑媳妇、女婿?这不是做梦么?!既然有这么高的心气儿,怎的就没在谢老尚书在世时把儿子的婚事定下来呢?”
秦柏听得直皱眉,若谢家人是这等作风,那还真是要远着些的好。
秦含真只当听了个八卦,跟着祖母牛氏一道吐嘈几句谢家人,眼见着祖父、祖母都露出了困意,知道二老是倦了,要睡午觉,连忙乖巧地起身告退,打算回明月坞休息了。
路过东厢房的时候,秦含真特地往里张望了几眼,见赵陌还没回来,心里略有些失望。
回到明月坞,秦锦华已经睡下了,几个丫头正坐在廊下,有的占据了长椅打盹,有的在低头做针线,也有人摇着扇子低声说话。瞧见秦含真回来,几个大丫头都起了身,只有描夏略慢了两拍。秦含真笑着冲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自便,就回屋去了。
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换衣裳,顺便叫青杏打了盆水来,沾湿帕子擦擦背上的汗。这大热的天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秦含真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把阳伞什么的,至不济也要来一把可以遮阳的大葵扇!
简单梳洗过,秦含真就往罗汉床上一躺,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夏青往香炉里抓了两把香,又将炉盖盖好,小声叮嘱莲实守在秦含真床边,拿着拂尘赶蚊虫,别让它们扰了姑娘的睡眠。
青杏将秦含真的首饰归置好,回头就迎面遇上了夏青,后者冲她使了个眼色,她面露疑惑,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跟着夏青出了屋子。
夏青领着青杏来到院中的小凉亭处,示意原本坐在里头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