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什么必要隐瞒。
但秦柏已经转向了赵陌,特地嘱咐他:“明儿穿整齐体面些,不必华丽,你如今还在孝中,只要干净整洁就好。自出门起,就记得要守礼,谨言慎行,待人和气,不可有失礼之处。”
赵陌心下一动,看着秦柏,秦柏脸上只是微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赵陌站直了身体,郑重一礼:“是,舅爷爷。”心跳却是加快了几拍。
秦含真察觉有异,小声问他:“你怎么啦?”难不成祖父嘱咐赵陌的话,有什么深意?
赵陌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其实也只是瞎猜,便笑着说:“没什么,想到明儿难得出门……”
秦含真还以为他是为了能出门游玩而高兴,笑道:“我也很高兴呢。你好歹还去过一回隆福寺,我可是自打进了这侯府,就没见过府外是什么样子。”
赵陌温言道:“将来得了空,我陪表妹出去逛?”
秦含真摆摆手:“算啦,不大方便。我倒想天天出去玩呢,可惜这府里规矩大。过得两天,我又要去上学了,光是应付功课就得花不少精力,哪里还有时间出去玩?”
牛氏问她:“原说好了你搬去明月坞后,就要开始上学的,怎么又要再过两天?”
秦含真说:“原是打算昨天开始去的,谁知女先生病了。我迁居那天,二姐姐给我设宴暖居,特地提前告假回了明月坞,还把其他姐妹们也带上了。我只当是女先生没拗过她,才点的头,后来才听说她是真病了。那日她本就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伤风感冒了,二姐姐一开口,她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本以为歇半天就能好的,谁知昨天上课时,病情越发沉重,实在撑不住,打发人去跟二堂婶说了,才讨了两天假。二堂婶说,叫我在家多歇两日。等女先生病好了,再去上学也不迟。二姐姐她们也是如此,怕过了病气。”
牛氏听了就感叹:“他们长房请来的女先生真是好人哪,生病了还要坚持上课。若是在咱们家,你祖父有个头疼脑热的,我才不许他出门呢!”但她想想又觉得不对,“怎么那女先生还要打发人去跟你二堂婶说,才讨得了假?难不成她教你们姐妹还是当差来了?你祖父在家教学生,从来都是想停课就停课的,谁敢说个不字?”
秦含真道:“这怎么一样?虽然都是做老师,但祖父在米脂合县都有名的,教出了那么多有出息的学生,又是在自己家里开学堂,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自然是说一不二。那位女先生虽然名头很响,但她是应邀来承恩侯府教导姑娘们。侯府是主家,又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