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家境虽还算殷实,但跟承恩侯府是没法比的,拿不出玉佩这样的贵重礼物来。今日给侯府一众小辈准备的,全是秦柏亲自合了香药,再用模子制出的小玩意儿,用荷包盛了。侄孙们若是嫡出,一律赏了香药如意佩,庶出的则得了香药如意扇坠,比如意佩要小一些。至于侄孙女们,因为没有庶出的,统统都是香药珠子串的手串。这样的见面礼,虽然说不上贵重,但在京城豪门圈子里也并不失礼,幽香阵阵的,还显得颇为别致呢。
姚氏最是能来事的人,见到儿女得的见面礼,便笑着说:“从前只听说咱们家皇后娘娘最擅长合香,可惜家里小辈们没有一个得了真传,只好拿外头买的香糊弄罢了。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眼界,原来三叔祖也是位香道高手呢。”
秦柏微微一笑:“不敢称高手,不过是照着书上的方子,合些来玩罢了。皇后娘娘昔年未出阁时,才是真正的香道高手,我只是跟着学过些皮毛。”他又看向妻子牛氏,“你们三婶家里在香料上头,倒是家学渊缘。”牛氏抿嘴一笑,心情挺好的。
姚氏早从金象事先传回来的信里知道,牛氏之父早年是香料商人,也不明言,只一味奉承牛氏,哄得她开开心心的,三房上下也就跟着顺心了。堂中一片和乐融融。
可二房母子看着这个情形,就有些不顺眼了。薛氏惟恐天下不乱般,直接找上了大伯子秦松:“侯爷,弟媳妇有件事不明白,想要请侯爷说清楚。方才弟媳妇在院子里跟三弟妹拌嘴,固然是不对,可弟媳妇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自个儿乱编的,那可都是侯爷当年亲口说的呀!如今三弟妹说的,跟侯爷说的对不上号,侯爷难道就不打算说清楚么?若你当年真个冤枉了三叔和三弟妹,今日好歹也该还他们一个清白,是不是?”
枯荣堂中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