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孽。英弟也是无辜受累,何过之有?”
如此,各人都已见礼完毕,其他家下人等,倒不必在大路边一个个拜见了。金象来催促众人起行,言道已经派了人回侯府报信,众人便各自登车,继续入城。秦平正好与父母、女儿一起上了大车,一边赶路,一边说些家常。
牛氏首先要问的,就是秦平离开榆林后的经历。个中多有机密之处,秦平简单提了提,就不再多谈,只说:“儿子如今在禁中当差,甚是自在,上司和气,同僚相得,下属也十分得力。京中繁华,远非边城可比。圣上又宽和恤下,对儿子关怀有加。儿子觉得,父亲与母亲既然到了京城,不妨就在此安居吧。父亲本是京城人士,母亲祖籍天津,也离京城不远。若是在京中安居,也算是回归故土了,倒比继续住在米脂要便宜些。儿子也能承欢膝下,多多尽孝。”
牛氏道:“京城虽好,可咱们家在米脂有那么大一份家业,总不能都抛了吧?”
秦平道:“家中也有几个得力的人手,让他们看着就好了,每年地里的出产换了钱粮,托商队送到京城来,并不难办。若是嫌费事,不叫他们送来,由得家中人手安置,也是无妨。咱们在京中住着,可以另行置业。儿子在禁军中有一份俸禄,宫中赏赐也十分丰厚,足够养活家人了。儿子听说母亲一直身体不好,趁着机会,在京中寻访名医,治好了才能安心。父亲也可以好生静养,不必再辛苦开馆授课,若是实在闲得慌,收两个小学生教一教,也就罢了。”
秦含真有些惊讶地说:“爹,咱们以后不是住侯府去吗?那里是祖父以前的家呀。”
秦平一愣,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承恩侯倒是每次见面都这么说。此次父亲进京,侯府里也早就收拾出院子来,说是父亲从前住过的旧居。只是儿子觉得……侯府与咱们家不是一路人,住在一处,十分不自在。儿子虽与他们认了亲,可心里始终亲近不起来。因禁军自有官舍,儿子平日都住在那里,很少去侯府。年节时闲了,偶然过去住两日,倒比平日里当差还要累人。”
牛氏欢喜道:“咱们家跟他们家当然不是一路人,谁跟那种人是一路人呀?我倒想搬出去住呢,只是你老子总说京城房子贵,家里银钱不多,在此处又没有产业,怕坐吃山空,倒叫你受累。何况侯府那宅子,也是你老子从小儿长大的地方,他离得久了,心里想念得紧。我总不能叫他难过吧?只好答应跟他去侯府了。说起来你爹也是秦家嫡出的儿子,秦家祖宅原有他一份的。咱们此去并不是寄人篱下,只是住回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