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这个儿子了。这种二叔,我也不会认。我爹更没必要留一个白眼狼弟弟!二叔与何氏要是以为哄几句,就能让他们心软,我也会让他们硬回去!”
吴少英暗暗吃惊,桑姐儿平日聪明伶俐,倒也罢了,没想到在秦安的问题上,也如此心性果决,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别看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又失了母亲。如今老师师母都对她怜惜疼爱有加,秦平知道实情后,也必然会对不幸冤死的妻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多爱护几分。若秦安果真犯了糊涂,引得她执意记恨,将来秦安真要得到父母兄长的原谅,恐怕是难上加难。
若是以前,秦安远离家人,在外做官,与家人关系疏远些也无甚大碍。可如今,老师秦老先生成了承恩侯府的三老爷,已故秦皇后亲弟,圣上的小舅子。若他恼怒之下,有心压制次子的仕途,秦安的未来会如何,还真的很难说呢。眼看着秦氏家族在米脂这一支就要趁势而起,秦安却沾不了光,心里真会没有怨言么?他对何氏的所谓深情,不过是明珠暗投,又能维持多久?
门外传来了虎嬷嬷的声音:“老爷起来了?外头风冷,快进屋吧,太太念叨您,念叨了一早上了。”秦老先生的哈哈笑声进了屋。
这是祖父起来了?秦含真连忙跳下了炕。吴少英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露出微笑,拉起秦含真的手:“桑姐儿,我们过去吧,一会儿在你祖父祖母面前,不要提起我们方才说的话。”
秦含真点点头,她当然不会随便提起啦。
回到正屋里的时候,牛氏正在一边给秦老先生布菜,一边数落他:“金象那混账东西,若真有要紧事想求你,刚来的时候就该开口了。拖上那么多天才说,八成是事情并没多急,又知道先前你没给过他好脸色,他心里没把握,才不敢提的。昨儿你又是让他到正屋来吃小年宴,又是吩咐他去办事,他心里有底气了,就上赶着爬上来了。你怎么就叫他钻了这个空子?!我不管他与你都说了些什么,你都甭理会。咱们进京去拜祭了公婆,拜祭了皇后娘娘,再试试有没有机会看外甥一眼,完事了咱们就回来,不留在京里受那伙子小人的气!”
秦老先生笑而不语,低头吃早饭。
吴少英正暗暗抹汗。他家恩师是秦皇后的幼弟,恩师的外甥,岂不是东宫太子殿下?师母真是心大,一句“外甥”随口就说出来了,活象那不是一国储君,而是住在县城里的亲戚晚辈似的。
吴少英小心上前给老师请了安。秦含真也向祖父问了好。秦老先生笑着点头,让他们坐下,又对吴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