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叫一房家人照管。我们借来住两天,以咱们两家的交情,王家断不会拒绝的。那小院子离关家不过隔着一条街,来去也方便。”
王复中是秦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因有个亲戚在县衙礼房做司吏,早听说秦老先生学问好,就把刚开蒙不到两年的王复中荐来求学。王复中一路跟着秦老先生,从童生考到秀才,再到举人,后来赴京会试,高中二榜第七名进士,入了翰林,在米脂县里可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因为这份师生情谊,王复中与秦老先生一向相厚,如今他的族弟就在秦家读书。秦家有丧事,学生四散,王复中族弟也坚持住了下来,时不时帮衬老师办点事。如果秦家开口想借王复中的宅子住两天,王家肯定会答应。京中的王复中听说,也不会有二话的。
虎嬷嬷明白了,连忙道:“张医官听闻就住在西街,正好在王家后头。若是姐儿到时候身上有什么不适,也可以请张医官过来看一看。”
牛氏道:“也不必什么小病小痛都请张医官来,人家毕竟是个医官。田大夫的脉息也不错,治治晕车症足够了。他一样是住在西街的,请来也极方便。”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虎嬷嬷自去寻丈夫说话。牛氏也帮着丈夫秦老先生斟酌,吊唁时要准备多少帛金才合适,见了亲家太太与关大舅夫妻,又要说什么。牛氏打算让虎伯骑马,陪秦老先生先行一步。虎嬷嬷带着胡大坐车,稍后赶上,代表牛氏慰问丧家的女眷。虽说这个时候,不方便将牛氏对孙女婚事的意见直接转达给关家人知道,但略透点口风是没问题的。回程的时候,虎嬷嬷还能顺道去一趟王家,把宅子给借好了。
秦含真在自己屋里,也听说了外祖父去世的消息。她对今日匆匆见过一面的老人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记得他抓自己的手腕,抓得很紧,还把自己给认成了母亲关氏。当时关大舅急急将她抱开,也透着古怪,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种事的时候。
秦含真低头作悲伤状,还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几把,挤出几滴泪来。
张妈哽咽着安慰她道:“姐儿别难过。亲家老爷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不是早就说,大概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么?姐儿好歹还赶上了最后一面,想必亲家老爷走的时候,也是安详的。”
秦含真看了看窗户外头的天色,问张妈:“我是不是明天要去给姥爷磕头?”
张妈道:“这是当然的,姐儿吃过饭,就早些睡吧。明儿必定要早起了。”
谁知没多久,虎嬷嬷就过来传牛氏的话,说秦含真明日不必去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