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人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他家真的打着这种主意,以后我是万不能让桑姐儿再到他家去了!”
秦老先生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想了想,轻轻摇头道:“应该不至于……亲家公若真的撑不过去了,关家的学堂兴许会大不如前,但未必就衰败了。你别忘了,他家还有个吴少英呢。少英得绥德知州赏识,已经定了要补官,只是因亲家公的病情,迟迟未去罢了。关家与少英本是至亲,又对他有大恩,以少英为人,定不会弃关家于不顾的。有这门亲戚支撑,县中谁又能小看了关家?”
牛氏一愣,她怎么把吴少英给忘了?但她马上又想到:“若是吴家后生与关家生隙了呢?你不知道,关家小女儿闹得厉害,为的是什么?”她将秦含真给出的八卦消息也告诉了丈夫。
这回秦老先生是真的意外了:“竟有此事?怪道他们家人人都古古怪怪的……”他是厚道人,顿了一顿,没有说什么,只咳了一声,“少英也是无奈,这种事,当真是轻不得,重不得。所幸亲家太太是个明白人,有她做主,关家二姑娘想必迟早会消停下来。”
“就算消停下来了,两家之间有了这根刺,吴家后生待关家也不可能象从前那样亲近了。”牛氏道,“况且就算有了这门亲戚,体面是体面了,却没法来钱。那些到关家学堂附馆的学生,都是冲着亲家老爷的学识去的。亲家大舅可没这个本事。亲家老爷要是不行了,那学堂还能办下去么?就算不为体面,光是为了日后的进项,关家人也有可能打起我们桑姐儿的主意来。”
秦老先生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有少英在,关家败不了。你兴许不清楚,少英这次回乡,在绥德州徘徊数月,就是为了夺回他家的祖产。当年他父母双亡,族人为吞祖产,将他一个孤儿赶出乡里。他如今虽未得官,但已是监生,有功名,也有同窗可依,自当向族人讨回祖产了。他如今手下也算是有房有地有钱有人,只是在米脂县里并不张扬罢了。关家人心里是明白的,倒不至于为了点嫁妆,便算计我们桑姐儿。你别总是胡思乱想,将亲家想得太坏了。”
牛氏还是头一回听闻这事儿,关注点却有些偏:“怪道呢,关家二丫头这么死乞白赖地非要嫁表哥,原来是图人家有功名又有家业,还欠他们关家的人情。这丫头哪里是傻?简直是成精了!”
秦老先生叹道:“好啦,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亲家太太只是心疼外孙女儿罢了。回头让虎嬷嬷跟她好生说一说,叫她别担忧。桑姐儿有我们俩护着呢,不会受委屈的。要说亲,也得等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