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与之分别,自己留在了豫州,在祖将军手下,祖将军答应他,必会尽快派军去接应刘琨,但在这之前,需要先平定河南,打通前往幽州救援刘琨的通道。”
刘裕咬了咬牙:“太可惜了,当时祖将军几乎已经平定了河南,若不是鲜卑段氏背信弃义,害了刘琨,那两人南北呼应,石勒又岂是对手?”
刘敬宣恨声道:“刘琨以为段匹单是拓跋迤卢这样的好兄弟,没想到这个有雄武之名的鲜卑首领是个暗中勾结石勒的小人,害死刘琨之后,他的部下也因此人心离散,最后他也给石勒所灭,可谓报应,在南方这里,祖逖在形势大好,即将全力北伐河北的时候,也被司马睿派人夺军,因而忧愤吐血而亡,我曾祖大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东晋灰心失望,于是没有留在豫州继续当官军,而是率部下去了江淮之间,最早是在淮南,后来,则是去了淮北的黑虎寨。”
刘裕有些意外,说道:“既然在淮南能安家,为何要去淮北呢,那里可是靠近胡人的地盘,不安全呢。”
刘敬宣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后来晋国的内战吗。祖逖死后,部下大半如我爹那样不愿意被皇帝和世家高门所兼并,于是自行离去,少部分人则跟着祖约,继续打着朝廷的旗号在豫州自立。一时间倒也是相安无事,可是这司马氏皇家还有世家大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王敦叛乱之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流民大帅苏峻的身上,要他交出兵权和军队。”
刘裕无奈地摇头道:“听到这些历史,我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怎么长的,手中没有实力,却要去夺天下战斗力最强的北府军的部队,真的是疯掉了。只是苏峻这家伙可不是祖逖将军这样的忠臣,他直接就反了。还差点就打进建康,灭了司马氏的晋国,要不是你曾祖护送回来的那个温峤,领着江州兵马回援,还跟原先他要防备的陶侃合兵一处救援建康,恐怕晋国早就亡了。”
说到这里,刘裕笑了起来:“想当年,王敦之乱后,陶侃接任了荆州刺史,天下皆以为陶侃会是王敦一样的人物,据荆州作乱,进图建康,于是让温峤出镇江州,防备陶侃,当时温峤还声称不可让陶侃越雷池一步,结果百年之后,反而是我们今天在这雷池要与妖贼决战,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刘敬宣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本来是用于拱卫京城,进而北伐的苏峻,祖约所部,居然反过来给逼反,而了叛军,而原来作为叛军防备着的陶侃,倒成了忠臣,我曾祖就是对晋国内部这些争权夺利,无心北伐彻底地失望,加之看到自己身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