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大规模叛乱之心呢。”
“对于广州,也是如此,无论是蛮夷部落还是汉人大族,因为以前天高皇帝远,朝廷很少对广州用兵,所以只屈服于本地大族和部落首领,动不动就来个割据一方,不从王命。以前吴隐之父子在广州的时候,也只能控制广州一城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他不象别的刺史那样贪婪,到处索要贿赂和贡品,所以大家敬重吴隐之的私德,愿意卖他个面子,为之效力罢了。”
“可这种针对于私人的回报和听令,对国家是没有好处的,妖贼攻打广州,吴氏父子在广州苦战近半年,开始还有些外部援军,但两个月后就无人来援了,所有的部落和汉人豪强,全都是坐视妖贼攻城罢了,他们并不忠于国家,甚至也不想为了吴隐之而赔上性命,所以广州最后被妖贼火攻而沦陷,死者数万,他们的首级被斩下做成京观,以震慑广州各地的部落和豪强们,如此惨无人道的暴行,换来了广州当地豪强们的反抗,还是臣服呢?”
王镇恶不假思索地回道:“广州各地的人士,全部屈服于妖贼,蛮夷首领如杀千摩等人,更是主动投靠了妖贼,为他们平定各地的部落,不从的部落,就全部消灭,现在我终于明白,这畏威而不怀德,这才是真正的人心啊。”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所以恩威并施,先威后恩,这点是没错的,当年就算是对沈家,我们也是在战场上先彻底击败他们,然后诛杀被俘虏的沈氏族长和叔伯辈的十余名主谋,但后来沈家五虎难道会为了报父仇而一条路走到黑吗?他们最后还是带着剩余的部下,走出山寨,向我们投降了,这些年也只敢提父祖辈被妖贼蛊惑,恨那孙恩卢循给他们沈家带来的灾难,却不敢向我们这些真正的杀父仇人说半个复仇之字。”
王镇恶笑道:“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真心地悔过,反思了,不过听寄奴哥你这么说,他们沈家好像并不是真正地从心底里臣服啊。”
刘裕冷冷地说道:“人性本就是如此,沈家是在吴地几百年的豪强大族,向来是把家族置于国家之上,他们的父辈投靠天师道,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天师道可以夺取天下,孙恩他们比司马道子更靠谱罢了。不止是他们沈家,当年一夜之间八郡皆反,几乎除了世家大族外,所有的吴地本土豪强,都站在了天师道一方,这不就是对百年来从北方来的世家大族对这些本地土着豪强们的欺压,做的一次大报复吗?后来沈氏兄弟们一直看你不顺眼,对你多方责难,除了当年建义时你和沈田子最后功劳大小的评定让他们不服外,说白了不也就是你这个外来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