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新附的乌合之众混在一起,让我们轻松击败,斩俘近万,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妖贼已经不堪一击,人心混乱,才能进一步地骄纵我们。让我们觉得稳操胜券了,这也大概是他们能赢我们的唯一机会。”
檀道济若有所思地说道:“镇恶的说法,深合兵法啊,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妖贼的实力,并没有受到伤筋动骨的打击,主力尚在,那些三吴和广州的老贼,在南陵一战中损失也不过千余,不至于影响其战斗力,徐道覆的主力在荆州是送光了,但其他的三吴,岭南,包括叛变官军的数量,仍然是有五万以上,这些人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精锐,只要是士气不崩,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一战,我们如果在陆上与之交战,胜利没太大悬念,可若是在水上交战嘛。”
说到这里,檀道济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没再继续下去,一边的朱超石沉声道:“妖贼之中,尤其是三吴老贼,那可是操舟弄船,如履平地的那种,我们北府将士多年来与之交战,在水上都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甚至全军覆没的次数也不少,毕竟,这不是靠勇猛就能解决的事情,若是我军以骄兵,自以为必胜去跟妖贼有备而来的水军精锐决战,那真的可能是给他们一战逆转呢。”
刘裕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一个个表情变得严肃的将帅们,说道:“这就是镇恶的作用,能在大家都头脑发热的时候,给你们来一桶当头的冷水,虽然不好受不好听,但却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无忌和希乐,他们在出兵前,就缺少这样的逆耳忠言,我们都是带兵之人,我们的每个命令,可能会决定成千上万的将士们的生死,在水上作战,再忠勇的北府兄弟,一旦船翻了,沉了,也会没命,不象在陆上作战还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突围,所以,我们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刘敬宣咬了咬牙,说道:“寄奴,你说吧,这仗怎么打,现在我们也回过神了,千万不能太得意,以为这一次就是随便打打就赢了,甚至可以说,现在还是敌强我弱,对吧。”
刘裕点了点头:“有阿寿这个认识就好了,我们虽然合兵会师,但无论是船只的数量还是大小,都不如妖贼,尤其是对于其六艘巨舰,只怕连近身都很困难,强行在水上硬打,我们是没有什么优势的,大家说说,这一战要怎么打呢?”
朱龄石沉声道:“既然敌强我弱,现在妖贼又是尽锐而来,企图一鼓作气拿下我们,那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暂且向南陵,历阳一带撤退,而陆军则继续沿江而进,攻掠妖贼的皖南各郡县,雷池那边,也可以派豫州兵马出击,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