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要说什么米潮了,没给南康百姓吃上了,你才是第一罪人!”
张裕惨然一笑:“是啊,我是罪人,我为虎作伥,贪生怕死,以至于这一年来,害得南康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连这些受了潮的米都很难吃得上,你们让我做这些事,就是要我承担这个骂名的,就是要我得罪百姓,无法回头的。”
鲍号子冷笑道:“没错,你现在才想明白这些吗?你入了神教一年多,在这里当了长史,供应大军,盘剥民众,可是积极得很哪,然后在我们面前摆出这一副忧国忧民的臭脸,要给谁看呢?现在我还是这里的太守,你想借机上位,还是太急了点,我劝你莫要不识相,得罪我,得罪这南康城中的大族,不然的话,我把你今天的这些屁话往卢教主那里一报,只怕你连全尸都不会留下。”
说到这里,鲍号子得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丁老太君:“还是你丁老太君说得好啊,此人就是急着想要当这太守,所以想要借机生事呢,不过,他现在手下的兵全给我调离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我倒要看看,这潮米在哪里!”
丁老太君微微一笑:“是啊,那些一时投机,坐到了自己不应该坐的位置上的人,就总是会错判局势,阿宝啊,请我们的鲍太守大人看看,那些个盘剥南康百姓得来的大米,,究竟在哪里!”
宝叔微微一笑,一挥手,几个库丁和米行伙计,奔跑着过来,向地下扔出了四五个紧封着的米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鲍号子笑着摆了摆手,手下的抬轿壮汉们放下了肩舆,而鲍号子则拿着一根棍子,亲自走上前,一边挑开这几个米袋子的口子,一边说道:“我倒要看看,这米到底潮到了啥样!”
可是,正当他的棍子拨开袋子口时,一股扑鼻的血腥味钻到了他的鼻子里,作为在山中为匪,杀人越货多年的鲍号子,也顿时预感到了一丝不祥,但是他的棍子已经伸出去,拨开米袋的那一瞬间,却是看到了一堆碎裂的尸体,给切成了一块块的,惨不忍睹,而最上面的一个,却是一颗脑袋,正是他派去保卫张裕的五个卫士的首领。
鲍号子惊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一年多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这个悍匪的身手不如从前了,居然会摔倒在地,他大吼道:“张裕,你居然真的要造反,来人,给我把他…………”
张裕哈哈大笑,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那宽大的,类似道袍般的天师道特制官服,而在里面,赫然则是一身晋朝的大红官袍,甚至,还就是他在晋安被俘时的那件正五品官袍的式样呢。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