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队形和维持军纪,缓缓而撤,节节抵抗,那无非是相信还有后路,还能通过马头大营撤回江陵而已。”
徐道覆马上跟着说道:“而你突然在营中出现,易帜,就是让他们所有人的希望破灭,看到此路不通,然后我们前后夹击,都不需要真的发动多大的攻势,他们的心理也会崩溃,而刘道规,也可以在此时被我们击杀了,是吧。”
黑袍点了点头:“是的,只要我们斩下刘道规的首级,拿到江陵城下出示,那城中的王镇之和毛德祖也会崩溃,其守军会不战而溃,那我们就可以取得全胜了,道覆,你觉得我的判断如何?”
徐道覆勾了勾嘴角:“其实,我不同意你的判断,这一战,刘道规是来跟我拼命的,是决战,他应该是抱了不胜则死的心思,要么打赢我们,把我们彻底地击溃,赶下大江,要么就是在这里全军覆没,也不用考虑守城江陵的事。”
黑袍的脸色微微一变,疑道:“不会吧,刘道规用兵一向谨慎,颇得刘裕的风范,未虑胜先虑败,怎么会如此冒失呢?我认为他这回出兵,只是想要表达出一种前出守城的态度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在这里一战定江山。如果不能取得胜利,他也要考虑退回去守卫江陵的,毕竟,他还有鲁宗之和朱超石这两支军队可以回来救援,此外刘裕的大军也可能来帮他,断不至于这一次就押上所有。”
徐道覆摇了摇头:“黑袍啊,你还是不太懂打仗的事,如果刘道规如你分析的那样,他就压根不会出来,最多是会在马头大营那里坚守,等待各路兵马来会合,而不会前出到青平原,与我们决战。”
黑袍冷笑道:“也许他是不知道乌林渡这边的情况,还是以为我们的兵力不多,毕竟,在大江上没有出现我们的大舰队,他可能是以为我们不过也只有数千,万余的部队偷袭了乌林渡,所以想着带上手头所有的部队,前出压我们一下,能压得你上船逃离最好,就算夺不回乌林渡,起码也是在这里显示一下兵力,让我军不敢轻易出击,去掳掠乡村驱民而出。”
徐道覆平静地说道:“他可是派傅弘之前出侦察过,而且很明确地看到了我,既然我亲自到了,那带的就不会是小股部队,而会是大军,而且傅弘之看到了我们的数百条潜龙战船,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刘道规仍然是全军出动,前压到青平原,甚至都没有派兵去保护后路,这在兵法上,就是自陷绝境,死地,不考虑打不过后撤退的选择了。”
黑袍的眉头一皱:“他明知兵力处于下风,为何要这样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