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的各种雅音风流,我这里的曲谱可是都有不少哪,就连那广陵散的曲谱,我这里还有呢,以前只是自娱而已,不过既然要重建皇家的乐队,那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陶渊明微微一笑:“现在王皇后正找不到机会反击,你去找刘裕,就说要重制礼乐,教化万民,就算刘裕想不明白,王皇后也一定能明白此中深意的,到时候,她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这事如果做得好,就等于是再次向王皇后效忠,取得了她的信任,而你也可以以这个功劳,名正言顺地登上相位了。到那时候,刘裕也好,王皇后也罢,一定会委托你去联络各大世家,为刘裕的登位站队劝进的。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摆脱刘婷云对你的威胁。”
殷仲文咬了咬牙,刚想要拿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锁了起来:“不对啊,陶公,你刚才说,之前因为礼乐声教不振,导致桓玄篡逆,为了教化万民,这才要重制礼乐,可是这么做,刘裕他自己也是篡位啊,那这礼乐…………”
陶渊明的眼中冷芒一闪:“殷公啊殷公,你可要知道,这回是让王皇后促成此事,她可以每天要负责照顾陛下的饮食起居的,只要稍稍地…………”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嘴,嘴角边勾起了一丝邪邪的坏笑。
殷仲文咬了咬牙:“她,她真的有这么狠的手吗?”
陶渊明冷笑道:“这世上,向来最毒妇人心,那些女史箴图找的可是太好了,前朝的贾南风,为了保自己的权位,保贾家的富贵,操纵惠帝,毒杀太子,而我们先帝的那个张贵人,也是一句戏言就可以闷死皇帝,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在权力的游戏之中,一切人伦亲情,都是苍白无力的。王皇后和刘婷云仇深似海,想要自保,只有全力扶刘裕登上皇位,然后再除掉刘毅夫妇,如此才可永绝后患,你如果觉得提桓玄篡位不太好听,也可以不提啊。”
殷仲文不再犹豫,一仰头,把目前的这杯茶一饮而尽,一边擦着嘴,一边沉声道:“上次你帮了我大忙,最后我也没有为你求得官职,这次你这样帮我,想要什么回报?!”
陶渊明微微一笑:“上次我帮你,也是在帮我,后面我靠了这个功劳,向刘裕求来了入他幕府的机会,本想在他手下建功立业,结果却发现他跟我的理念不合,所以现在我不跟他合作,但是,如果你能靠此事助他登基,然后多多规劝他不要滥用民力,仁义治国,那我是愿意为之效力的,到了那天,你只要举荐我当个御史大夫,巡道天下,为民请命,就算了我平生夙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