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这种孝道,所以没有杀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安置。”
姚兴奇道:“蛮夷之中,也有这样的人?人质叛逃,恐怕换了谁都要杀无赦吧。”
尹纬道:“还有更绝的呢,这个乞伏炽磐给易地关押之后,秃发褥檀还减少了守卫,让乞伏炽磐直接逃掉了,只是他逃得匆忙,落下了自己的妻儿。这下南凉众臣又愤怒了,强烈要求杀掉乞伏炽磐留在南凉的妻子和孩子。”
姚兴笑道:“这下一定会杀了吧,换了谁也不能忍啊。”
尹纬摇了摇头:“没有,他不但没杀,还把女人和孩子送回来了,让他们带话,说要借他们的口,向阿兴你问好呢。”
姚兴哑口无言,久久,才叹道:“怪不得给秃发部落说成是圣人,还真的颇有仁义之风啊,只是这样的做法,真的镇得住那些凶残的手下吗?”
尹纬点了点头:“厉害之处就在这里了,他放走乞伏炽磐的妻儿,让那些西秦余党感念了他的恩德,主动献上几十万头牛羊作为谢礼,他自己一点不留,全分给了手下,说杀孤儿寡母不是英雄所为,还主动把各部头人放在他那里的人质给放回去了,这事做得太漂亮了,部下人人心服,感恩戴德,本来一盘散沙的南凉,一下子就在凉州南方崛起,各羌胡部落争相归附,有控弦之士十余万,人口数十万,已经不是随便可以消灭的小势力了。”
姚兴的面色凝重:“听你这样一说,我才知道,我太低估我的敌人了,岭北的刘勃勃先放一放,我得先消灭了南凉才行,这个是大敌,再让他收买人心,只怕整个凉州,都非我所有了!”
尹纬摇了摇头:“阿兴,凉州离关中数千里,人心不附,不是军事能解决的,吕光当年拥众十余万,挟着西域大胜的军威而回,一时占有整个凉州,可结果呢,不过十余年,就国破家亡,就是因为仁义不施的结果。凉州地广人稀,不适耕作,除了都城姑臧外,多半是游牧草原,只有让这些凶悍的羌胡心服,才可能控制得住。现在秃发褥檀仁义之名遍及整个凉州,人心思归,如果我们这时候没理由地攻打他,那整个凉州,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与我们为敌的!”
姚兴咬了咬牙:“确实,他现在用这种方式放回了乞伏炽磐,我们连开战的理由都没有,但难道我们就得这样一步步地看着南凉坐大,最后连姑臧城都失去吗?”
尹纬微微一笑:“秃发褥檀虽然长于谋略,智计过人,但是军事上却是他的短板,南凉以前是强大的部落,打得西晋都死去活来,但长年的战争也是让部落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