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农久镇辽东,而自己则一直威慑草原,相当于两大方向的主将,又都是侧室所生的庶子,几乎有同样的夺储机会,所以,除了太子之外,就属这二人争夺最为激烈,刚才在帅帐内,也是这慕容农极力想要除掉自己。
慕容麟看着慕容农,冷笑道:“连太子和德皇叔都没定我的罪,阿农你算老几,就可以直接说我谋反?我还没说那慕舆嵩是你指使的呢!他的族兄,也在你的帐下当亲卫吧。”
慕容农的脸色一变,就要上前,一边的慕容隆和慕容绍二人连忙把两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的兄弟给紧紧抱住,分开,以免这二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给对面的魏军看笑话。
慕容农恨恨地说道:“就算你没谋反,但一直以来,你就打你的小算盘,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们不知道?想要抢功罢了,而抢功,也不过是为了夺位!”
慕容麟冷笑道:“搞的好像你没这种心思似的。阿农,你在漠南抢的最多,可一听到有渡河击败拓跋珪的可能,那么多俘虏和牛羊都直接扔下,轻骑而来,不也是想抢渡黄河,进军河套吗?还有你,阿隆,本来跟后方的粮道应该是你分兵去防守,可你一看阿农跑的快,自己连这些兵站都不要了,搞得现在跟后方完全失联,任由这些魏狗在这里造谣诅咒父皇,不是你的责任吗?”
慕容绍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各位皇兄,这个时候,都别再争了行吗,德皇叔都说了,大敌当前,任何自己的私心,矛盾,都放下一边,先回到大燕再说。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团结,而不是争吵。”
慕容农咬了咬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进攻时抢功如风,撤退时转进似火,大家都这么玩,最后只能一起完蛋。魏军在机动性上远远超过我军,给追上,可就麻烦了。”
慕容麟哈哈一笑:“阿农啊阿农,你为了不想给落在后面断后,连这种话都敢说,魏军什么实力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真的敢跟我们打正面,何必逃到这里,靠着黄河天险来坚守?我们困难,他们更困难,河套新收服之地,人情未复,而这么多给击破的漠南部落涌入河套,抢夺资源,现在是冬天,本就是牛羊少,人口多,我们若是继续在这里坚持下去,只要两个月,敌军必乱!”
“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要渡河了,而是对面的魏军必须要跟我们决战,打开回漠南的通道啦,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不是退兵,而是尽快打通和后方的联系,恢复跟父皇的通信,请他再增派援军,调集粮草,供我们在前线继续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