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同样高大魁梧的桓振,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桓玄冷冷地说道:“何事如此匆忙?”
桓振行礼道:“荆州王刺史,已经带着少量护卫,亲至南阳,就在城外。”
桓玄的脸色一变,他是前天给王忱报信的,没想到两天时间,这个丑鬼就奔来了,其焦急之心,昭然若揭,他连忙转头对着身边众人说道:“快,快带上苻丕的首级,还有那些重要的俘虏,咱们去迎接王刺史大驾。”
半个时辰之后,一身官袍在身,神色冷峻的王忱,骑在马上,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身布衣的桓玄,面带微笑,捧着手中的一个木匣,王忱勾了勾嘴角,满是皱纹的脸上,神色平静,说道:“桓玄,你可知罪?”
桓玄摇了摇头:“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王忱的眼中冷芒一闪:“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草民啊?!草民就应该守草民的本份,私调军队,占据州郡,这是造反之举,如此大罪,你没点数吗?”
桓玄微微一笑:“位卑未敢忘忧国啊,苻秦伪逆南犯,西燕虎狼紧随,家国危急,草民虽无官身,但有一腔报国热血,于是到了弘农,陕郡的郭,冯二位将军处,参谋划策而已,现在大功告成,贼首伏诛,草民正要献首给王刺史呢,若不是中原情况有变,草民也不敢麻烦刺史大人亲来南阳一趟。”
王忱冷笑道:“伶牙利齿,好口才,桓玄,你说你一个草民,没有官身,却可以让堂堂两个朝廷将军,一方镇守听你的话,这是功,还是罪呢?”
桓玄淡然道:“一如王刺史和尊兄当年,也无官身,却可以在会稽王面前出谋划策,策划国事,今天不也成为封疆大吏,一方主宰吗?草民仰慕王刺史已久,今天之举,不过是效仿大人当年的旧事而已。”
王忱的脸色一变,怒容上脸,恶狠狠地直瞪桓玄,桓玄在那里面带微笑,捧着手中的木匣,神色如常,久久,王忱才慢慢地转露笑容:“不愧是桓温的儿子,果然厉害,好吧,那就让本官见识一下,你这回取得的功劳好了。”
桓玄笑着把木匣放到了地上,打开了盖子,只见一个满是血污的首级,展现在了王忱的面前,辫发索头,双眼圆睁,满脸尽是不甘,可不正是那自立为君的前秦皇帝苻丕吗?
一旁被军士们押着跪在地上的几百名前秦的宗室,贵族,将校这些高级俘虏们,看到苻丕的首级,无不伤心欲绝,放声大哭,而两个小孩子,正是苻丕的两个儿子,都还不到十岁,更是哭得在地上打滚,几乎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