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达木身边的一个小校低声道:“首领,感觉有点太安静了,会不会有埋伏?”
段达木咬了咬牙:“不会,你也看到了,盾后起码给射了四五轮了,要真是有人在,哪可能不还手,我看,晋军应该是扔下他们的受伤同伙,趁刚才我们不备时逃跑了,传我命令,全部给我上,扯掉盾牌,拉开大车,给后续部队清出前进的路来,其他的人,准备随我去追杀逃敌!”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了勾:“动作要快,我们死了这么多人,留下来的盔甲和辎重全要扒光留下,别便宜了后面的家伙。”
随着段达木的手一挥,百余骑纷纷上前,骑到了盾阵之前,骑手们把手中的长枪或者狼牙棒往地上一插,手持的弓箭挂回了马鞍上的弓勾之上,摸起囊中的套马索,开始往头上抡起圈来,随着小队长们的统一命令,这些套马索给直接扔出,套上了面前的盾牌,众人齐发一声喊,十余面盾牌,应声而倒。
可是与此同时,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响起:“弹起,射!”
几乎在随着这些盾牌倒地的一瞬间,盾后的情况终于被这些西燕军士们看清楚了,只见地上一下子蹦起了百余名晋军战士,个个身着重甲,手持弓弩,早已经箭矢上弦,随着这一下跳起,几乎就在空中,这些人弓箭出弦,一道矢岚,伴随着强烈的劲风,直扑这些手中几乎没有半寸铁制武器的西燕骑手们。
“扑刺,扑刺”的声音不绝于耳,更伴随着骨骼被生生击穿的声音,也就这几步的距离,给强弓硬弩这样当面射击,别说只是身着皮甲,就算套上三层精钢重甲,也抵不住这样近距离的射击,不少西燕骑士,给这些重箭击得直接胸骨粉碎,内脏都被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片,在空中飞舞,而这些人从马上摔落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会给撕成几片,一片血雨,在空中飞舞,凝结成雾状,甚至把晋军战士们的脸都染成了可怕的鲜红。
檀凭之在空中连发三箭,三名离他最近的西燕骑手,从马上飞仆而亡,甚至有个家伙还在挥舞着的套马索,都因为手腕被一箭生生击断,从主人的断腕处飞了出去,在空中还保持着高速地旋转呢。
“呜”地一下,这根套马索不偏不倚,直飞到二十多步外段达木的马头之上,紧紧地在他的座骑脖子上绕了几圈,勒得这匹战马顿时口吐白沫,摇头晃脑地一阵乱跳,几乎要把段达木从马上掀了下来,他好不容易一把抓住了马鬃毛,这才控制住身下的这匹狂野骏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到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已经飞到了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