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衣甲染成土黄色,与泥土一般,即使是白,也难以看清全貌,起码有万余条影子,在缓缓前行,而爬在最前面的两人,赫然正是慕容冲与慕容永,看到火把落下,二人相视一眼,大笑着弹身而起,笑道:“长安是我们的了!”
慕容冲撮指入嘴,一声忽哨,一匹神骏的高大披甲战马奔过,他大笑着翻身上马,而在他的身后,几百名精锐的护卫也跟着骑上战马,马槊的寒光,在月光下闪现,而这些战士们都拉下了面当,红红的眼睛里,闪动着杀戮的渴望,一些披着医官服饰的军士,开始奔走于这些骑士的身边,给每个饶手里,塞入一些红色的药丸,而在这些骑士们的阵后,巫师们跳起舞蹈,晃动着手中的战鼓,在作出征前最后的祝福。
慕容永的眉头微皱:“你这是做什么,给他们发五石散,会让他们不分敌我地乱杀一气的。”
慕容冲哈哈一笑:“我要的就是这样啊,右将军,我过,这是一座罪恶之城,是我们全体鲜卑人痛苦和屈辱的记忆,只有用血,用敌人之血,才能洗尽这个屈辱,让我们的灵魂得到释放与安宁!”
他到这里,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身子都在微微地发抖。
慕容永的眉头一皱:“现在城里有几十万百姓,你这样血洗,如此惨烈的屠杀,古今未有,我们大鲜卑族要统治下,而不是统治一个只有尸山血海的地狱,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慕容冲厉声道:“自古得下者,哪个是靠假惺惺的仁义?要假仁假义,有哪个超过对面城里的苻坚的?可是结果呢?我就是要用这长安满城的尸体和鲜血,告诉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这样以后才没人敢跟我们作对!”
慕容永沉声道:“殿下,现在城池还没拿下,不可轻敌,刘裕是很有本事的人,我不觉得这次真的能这么顺利,现在胜负未定,就想着屠城,只怕会乐极生悲啊,今那杨定是怎么完蛋的,足以成为我等的教训啊!”
慕容冲的脸色一变,沉声道:“你的韩延都在城头发信号了,你还这种话?慕容永,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跟我作对,才能显得你的能耐吗?”
慕容永平静地摇了摇头:“殿下,你是全军主帅,大燕的主君,我是你手下的将军,怎么会跟你作对呢?打下长安,是我们所有大燕军民的共同愿望,您可不要怀疑属下对您的忠诚啊。”
慕容冲冷笑道:“忠诚不是嘴上的,而是实际做出来的。慕容永,你应该做点什么,让我相信你的忠诚才是。”
慕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