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却是自幼相识的同窗好友,所以今天也不得不去。不过你说得不错,这种宴会之上,让人气闷,我也早就不想呆了。”
桓玄点了点头,看着王恭,说道:“以前谢家执政的时候,朝政还算清明,也能人尽所用,可现在会稽王掌权,王国宝主事,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弄得燕雀乌鹊,巢堂坛矣,只怕现在外敌压境,朝中却是这般人,会出大乱子啊。”
王恭叹了口气:“是啊,之前我去了一趟京口,曾经亲眼见到那刁逵是如何地胡作非为,本来回来就想弹劾他的,最后还是给谢幼度所劝止,说现在是大敌当前,团结为重。哼,这等贪鄙之人,却能靠着攀附权贵,拿到一个大州刺史,若是这样下去,只怕秦军不来,我大晋内部先乱了!”
桓玄听到王恭去过京口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转而恢复了平常,他淡然喝了一口茶,那股子胡椒的辣味与苦味混合的感觉,让他的眉头轻皱,放下了茶碗之后,他不经意地说道:“哦,王秘书还跟谢镇军同游过京口?那可曾见过京口的什么英雄人物?”
王恭微微一笑:“当年令尊和令叔都曾经出镇过京口,令尊更是留下了京口酒可饮,兵可用的名句,这回亲眼见识到了京口的英雄人物,诚不虚言也。”
桓玄笑道:“那王兄说的英雄人物,又是谁呢?”
王恭正色道:“京口三届武魁首,号称拳横腿霸,京口刘大的刘裕,就是我所说的英雄人物,这回他在京口狠狠地教训了刁逵兄弟,听说刁逵最后离开京口,转封广州,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呢。一个平民,居然可以扳倒一州刺史,我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信呢。”
说到这里,王恭的嘴角勾了勾:“听说这刘裕投了北府兵,在谢幼度的麾下,桓公子这回从广陵的北府军营过来,应该见过刘裕吧。”
桓玄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举起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笑道:“这茶真的不错,一开始喝的时候略感苦涩,但入喉之后,却只觉得口齿生津,满颊余香,如饮醇酒,回味无穷啊。也不知道,这是如何煎制的呢。”
王恭笑道:“桓公子若要见识这煎茶之法,又有何难?这荷塘月色也赏得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去茶室一叙,在下也正好可以与您切磋一下这煎茶之道。”
桓玄笑着站起身行了个揖:“敢不从命?!”
一个时辰后,王蕴府的一处茶室之内,桓玄跟王恭相对而坐,交谈甚欢。
天气转凉,已入初冬,而这会儿两人也都在绸缎衣服外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