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出的条件,让他无法拒绝,你真要谢的话,就谢谢刘先生吧。”
刘裕睁大了眼睛:“刘先生救的我?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他。”
王谧笑道:“是啊,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但刘先生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我王谧不过是个文官,想必刘兄也不肯屈驾来当我的护卫,但是在刘先生那里,你可是大有用武之地的!”
刘裕的眼中神光一闪:“事到如今,王兄可否见告,刘先生究竟是何人?”
王谧淡然道:“此事最好是由他本人跟你说,现在刘先生因为与刁逵的交易而回了建康,不在京口,他临走时特意交代我,要我照顾好你。你放心,刁逵以后不会再害你了,但为防万一,我会留在这里保护你。直到刘先生亲自回来找你。”
刘裕一看到母亲和弟弟们,虽然一脸的兴奋,但是身上那累累的伤痕,心中就如同刀绞一样,他怒目圆睁,双拳紧紧地抓着床沿,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杀刁家满门,我刘裕势不为人!”
王谧的眉头一皱:“刘兄,你这股气最好收起来,我们尽了很大努力才保全了你,不是为了让你向刁家寻仇的,而且,为了救下你,刘先生亲自担保过,你们全家要永远地离开京口,再也不回来!”
刘裕的眉头一挑,尽管他心里对这个协议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王谧亲口说出时,仍然是心中一阵不快,虽然自己是一个小人物,连刁逵这种人都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但是命可以不要,命运却是不希望被别人掌握的,哪怕这个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刘裕沉声道:“辱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刘先生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恐怕也不应该轻易地代在下作这个决定吧。”
王谧摇了摇头:“好勇斗狠,睚眦必报,虽然是血性男儿所为,但毕竟是草莽习气,刘先生是很看好你的,希望你以后能有大的成就,韩信当年曾有胯下之辱,韩安国也曾被狱吏所残害,但他们得势之后都放过了当年难为自己的人,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刘兄以后前程似锦,犯不着跟刁逵这样的人计较吧。”
“再说,刁逵虽然不肖,刁家虽然霸道,但毕竟也是高门世家,你如果真的向他们寻仇,是跟整个世家集团作对,这是断了你的生存之道,将来只怕整个大晋,也容不得你了。”
刘裕的嘴角勾了勾:“如果是王兄的母亲被人这样对待,你会一笑泯恩仇吗?”
王谧一下子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一声叹息:“我想,我应该是不会无动于衷吧,刘兄,今天你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