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要套别的近乎,却是难了。
薛姨妈听见贾琏要走,忙收敛情绪,道:“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吃了午饭再去吧。”
这也只是客套话,贾琏自然不会听不懂,因此推辞了。
薛姨妈挽留再三,果然还是依了,母女二人送到厅门口,看着贾琏在管家媳妇们的引领下出了穿堂而去,才转身回屋。
宝钗将母亲扶着矮炕上继续坐了,又亲自端了茶碗过来。
薛姨妈喝了一口润润喉,然后道:“难怪你姨妈说,他是于世务上好机变的人,如今他们家里家外的事,都是他和凤丫头两个在打理,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按理说我也不是个嘴笨的,方才与他谈起话来,却要加十二分的留心,生怕哪里就说错了,落了下乘。”
宝钗笑道:“妈也说的可笑了,您身为长辈,难道还与他攀比谈吐见识不成?”
薛姨妈叹道:“你父亲去的早,你哥哥是个没笼头的马,这家里家外这么多的事,哪一样不是我替他们操心?到底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许多事都不如他们爷们家办起来方便省心,家里的事还好,有你帮我料理一些,我还轻松不少。
但像方才那般,接待宾客,款待亲友,就感觉力不从心了。”
说的宝钗也沉默下来,这正是他们家的现状和艰难之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薛姨妈也不想太抱怨,很快就转回话题上来。
“说来也奇,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跟着你们父亲到京城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我也不大留意,不曾想十来年不见,竟出落的这般好了。
况且我又隐隐听人说,他是个不大上进的孩子,在家里也是安富尊荣的。如今亲眼见了他,倒又觉得,他比世上万般人还要强些。我瞧着南京城里那些人人称赞的大家子弟,也难有在容貌气质、言谈礼仪方面更胜过他的了,怎么就没人替他宣扬名声?
以至于我之前也以为他只是个一般公子哥,所以就没想着定要见的。”
薛姨妈其实已经是嘴下留情了,实际上按她听得的传言,她原本的脑子里,贾琏就是个国公府出来的纨绔子弟,大概,可能就和她的蟠儿差不多。
毕竟在她心里,儿子虽然爱玩些,不听话一些,也没什么大的缺点……
宝钗想了想,道:“母亲隔了这么多年才只见过他一面,就谈为人尚早了些。
空穴不来风,那些人既那般传言,想必总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