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臣,自然不敢不遵太上皇的旨意,只是……”
贾琏走到旁边,在简单的木桌上倚坐着,幽幽道:“只是小侄重任在身不说,就说世叔这般掩人耳目而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世叔的用心。
如今时局纷乱,由不得小侄不谨慎。”
史鼎怒道:“我能有什么用心?本侯得太上皇御笔亲封的‘忠靖’二字,十数年来一直奉命护卫太上皇的安危,本侯对太上皇的忠心,日月可鉴,难道本侯还会假传圣旨诓骗于你不成?
罢了,这是太上皇的亲笔圣谕,你自己看吧。”
史鼎愤愤的从怀中摸出一卷明黄色绢帛。
贾琏见状,略显迟疑。
太上皇这个时候要见他,无非就是想要像对太子那般,让他也背刺宁康帝而已。
这个时候,贾琏是疯了才会偷摸去见太上皇。
万一要是被宁康帝知道,即便他什么都没有答应太上皇,只怕宁康帝的心里,也很难再对他保持信任。
说不定就会派个美人来靠近他,着重检查一下他腰带,看看夹层中是否藏有“血诏”之类的东西……
这种自找麻烦的事,贾琏自然不可能上当。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太上皇居然还专程给他写了谕旨?也未免太瞧得起他了。
莫非太上皇觉得,只要自己投靠他了,他就能绝地翻盘?
还是,太上皇还有什么未知的底牌?
这般想着,贾琏到底将绢帛接了过来,展开一瞧,果然是苍遒的笔墨:
“故人之后得成良才,朕心甚慰。朕与代善识交甲子有余,亲胜弟兄,当将一切隐事深埋于心,不负恩义。
然时至今日,有一桩与尔相关之事,却当告知于你。
事关重大,尔即刻来见朕,宁不妄言。”
史鼎目不转睛的盯着观摩旨意的贾琏。
他并不知道口谕的内容,太上皇给他这道圣旨的时候吩咐他,在无法说服贾琏去见他的时候,方可拿出。
但太上皇忘了,他只是个武将,不善口才,因此见到贾琏果真不肯去行宫觐见,便立马将东西拿了出来。
此时的他十分紧张,因为他知道目下的太上皇,已经没有别的手段了。
策反贾琏,应该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贾琏在看到太上皇的口谕的时候,心里是很诧异的。
但凡换个时间地点,他肯定屁颠屁颠就跑过去问太上皇究竟怎么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