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那个贱人要害我,她想要害死我!还有你父皇,他被那个小贱人给蛊惑了,不,或许他原本也想要我死,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本宫,他们想逼死我……”
察觉手被李太妃抓的生疼,宁康帝心里陡然一紧。
以前李太妃虽然也在他面前对太后不敬,但总归还有些顾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疯狂。
宁康帝遂回头扫了一眼角落侍立的一对太监和宫女,见他们都识趣的低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这才略过,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
他有些担心她的状态,遂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许是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李太妃阴沉的眉头凝聚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是从何处知道本宫病了的?”
“今儿父皇的寿宴母妃没有来,父皇说你身体欠安……”
宁康帝提及寿宴,神色也有些低沉。
李太妃一直瞧着他,见状继续问道:“你有何心事?”
“没什么……”李太妃明显有恙,宁康帝不想让她再为别的事多心。
岂料李太妃是个强势的个性,见他支吾,立马变了脸色,厉声道:“你父皇疏远我,不愿意同我说话,连你也懒得与本宫说话了是不是?”
宁康帝眉头一皱,终究没有与李太妃辩驳,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将寿宴上的事情说来。
终究是自己的生母,宁康帝说着说着,不免也将心中疑虑透露一些。比如,宗室诸王为何会在寿宴上齐齐反口,而类似萧敬这样的臣子,为何在明知道会得罪他的前提下,还敢那般行事。
还有,朝中文武大臣们,包括那些原本持中立态度的人,又为何会听从萧敬的号令,在关键时候站出来反对他。是否说明,在他们心中,还没有将他这个皇帝当做真正的君主,他们心中的君主,永远只有太上皇?诸如这般的疑问,自今日起就不断的在宁康帝脑海中盘旋。
也就难怪古人常言帝王多疑,因为帝王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容不得不多疑。或者说,不多疑的帝王,最后都成了敌人的垫脚石,刀下鬼。
毕竟匹夫之失,不过丢掉一条性命。而帝王的一个疏忽,丢掉的可能是江山社稷!
李太妃看出宁康帝的犹豫,她冷笑道:“你想不明白?哼,本宫来告诉你,这件事,根本就是你父皇的意思!亏你还在他底下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居然看不出来这就是他惯用的手段!”
“母妃的意思是?”
宁康帝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