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后面的话说完,望楼上的羽林郎突然叫了起来:“大人,有人,很多人。”
裹着大氅缩在墙角里打盹的赵安国一听,一下子窜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向外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就着薄薄的晨曦,他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正向这里狂奔,估摸着有大几百人。他立刻大叫起来:“敌袭,戒备——”
一声令下,打破了亭舍里的平静,值夜的羽林郎操起了弓箭,在房中休息的羽林郎也从房里窜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抢占了自己的岗位,一边整理着身上的兵器,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形。
卫风抢上了角楼,凝目远视,也不禁吃了一惊,美梦成真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一群人乌压压的跑了过来,不长时间就来到亭舍跟前,最前面的领一声吆喝,就把亭舍围了起来。卫风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转过头对赵安国说:“我说,这些人怎么象是长途奔袭似的,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直喘,我看不用我们打,他们自己就得躺下了吧。”
赵安国摸了摸脑袋,看着下面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的山贼,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他们围住了亭舍之后,不是立即起攻击,相反倒是三五成群的相互搀扶着,有的人干脆蹲了下来,看样子真象是跑了几十里地过来打劫的。
“赵德言,山里最近的贼窝离这儿有多远?”赵安国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把慌慌张张冲上来的赵德言叫了过来。赵德言还没睡醒,他揉着眼睛看了看下面,也“咦”了一声:“不对啊,怎么是他们?”
“你认识?”赵安国一把揪住赵德言的衣领,差点把他提了起来。赵德言大惊,残留的睡意一下子无影无踪,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他吓得连声大叫:“大人,大人,你先放手。”
“快说!”赵安国瞪起了他那两只大眼珠子,怒声大喝,威势惊人。
“大人——”赵德言眼泪鼻涕一起下,扑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这些人不是本地的山贼啊,他们……他们……他们是冀州的山贼啊,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他们……他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靠!卫风和赵安国相互看了一眼,更觉得不可思议,冀州边境离这儿足有百十里,这帮贼居然跑这么远来打劫?怪不得他们累得跟狗似的直喘的。难道这儿有宝?
“你怎么知道他是冀州的?”赵安国一把提起赵德言,将他举到了望楼外:“快说,要不然就把你丢下去。”赵德言看了看下面,吓得哭都不敢哭了,闭起眼睛浑身抖,两只手拼命的抓住赵安国的手腕子,生怕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