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静下来、紧紧低伏于地。
那些阴影如江河般流下,在她身后拖曳着。
就像是一条在地上拖的很长很长的黑色长裙一样。
“……咦?”
达里尔主教惊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你不要命了吗?”
“怎么了?”
阿尔伯特连忙问道。
“……卡芙妮殿下她显然不止是青铜阶。”
达里尔主教肯定的答道:“但她的承载物却只有青铜阶……她并没有将诅咒约束到新的承载物中。
“这意味着,她已经被诅咒高度侵蚀了。这种密度的诅咒之下无论是记忆改写、心灵操控,或是恐惧之触、怠惰之眼,恐怕对她都已经无效了。
“而且……如果她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变成怪物了。但她却反而能保有常人般的理智,这说明她有着超凡的意志力——”
或者,她的咒缚有许多守密人。
后面那个可能达里尔没说出口。
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
“但是……”
阿尔伯特有些茫然地看向卡芙妮。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女儿。
卡芙妮平静的答道:“其实你知道我的咒缚的,爸爸。”
“……啊?”
阿尔伯特眨眨眼,喉咙干涩的反问道。
看着他一脸蠢相,卡芙妮只是眼神平静的扫了他一眼:
“就是我经常说的那句话——
“我将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
“……这是你的咒缚?”
阿尔伯特感觉自己的智商,竟然不如自己的女儿:“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吧,爸爸。或是什么‘孩童之言’。”
卡芙妮那清澈到近乎透明的双瞳中,是平淡到如同神明般的鲜红:“他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我并非是王女。而是您的女儿……我不可能成为女王。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人会当真。”
可他们既然听到,就在无意间成为了卡芙妮的守密人。
安南已经反应过来了。
恐怕卡芙妮的咒缚,就是“在几年之内成为女王”之类的。
而她用孩童般的语气,让别人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或是在单纯阐述着理想。
她作为国王的孙女,接触到高阶超凡者的可能性并不小……而那些听到卡芙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