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拉格纳带着他的部队出现在了乌普兰城下。五千人,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多,看起来却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拉格纳在这五千人中格外醒目。他的年龄比海斯泰因还要大许多,而和亨特米斯特汀相仿,岁月将他的长髯染白,并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刻痕。虽然如此,他整个人看上去却还是精神炯炯。
他坐在一匹雄壮的白马之上,全身披着一套精致至极、却也沉重至极的铠甲。但这铠甲披在他那魁梧的身躯上,却又让人感觉那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张纸、他的马也披着厚重的战甲。它背负着厚重的战甲,载着拉格纳奔跑了一天,现在却还是跃跃欲试地想要从军阵中蹿出去,仿佛全身的活力都无处发泄似得。
明明乌普兰城比他要高很多,但他站在乌普兰城下,却让人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从上方压来。
跟着阿尔弗雷德的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拉格纳。但他们很多人都见过西格德、见过哈夫丹、见过伊瓦尔,大不列颠在海盗王国的这几个领主的入侵下差点沦陷。虽然阿尔弗雷德上位之后力挽狂澜,但对那三个领主的畏惧,却还是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拉格纳是那三个人的父亲,在英格兰的传言之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半神的形象。
拉格纳一步步地逼近乌普兰,乌普兰上埋伏着的部队越来越紧张。幸亏艾拉早就做好了预防措施——她让士兵们预先把弓全部堆在一处。不然,现在肯定已有不少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对着拉格纳射箭了。
但是,艾拉和艾米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压力——大概是因为拉格纳已经年迈的缘故,她们都觉得他比不上海斯泰因。虽然看起来确实挺强的,但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艾拉甚至好奇海斯泰因为什么会在大优势的情况下输给了他。
比约恩迎了出来,留里克紧随其后。留里克的神情在艾拉看来有些不够自然,而比约恩大概是因为畏惧着他父亲的关系,也是神情严肃。这让气氛变得更加的沉闷。
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拉格纳和他的部队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发现城内的异常。拉格纳的士兵们被带到广场上去狂欢,而拉格纳和他的几个亲信则走入了领主大厅——比约恩已在那里为他们准备好了宴席。
艾拉松了口气,问道:“艾米,毒药怎么样了?”
“是,陛下,已经在酒里都掺上了。不过由于数量不够,没办法让广场上的士兵也喝到。”
“留里克拿到解药了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