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应夫人顺着他的话往房里扫了一眼,果然见还有些没清理干净的血迹,不由得便心头惊跳,点点头赞扬罗平安:“不愧是王爷赏赐的,你办的很好,我这里多谢你了。”
罗平安急忙摇头:“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应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隔间的门,一进门,便看见靠窗安放的罗汉床上有个人躺着,她一看就知道是应长史了,上前坐在床沿轻轻推了推他。
应长史显然是没有睡着,应夫人一有动作便立即醒了,皱了皱眉头问:“什么事?!”
他的语气实在是不好,应夫人迟疑一瞬,才轻声说:“你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若是心里有哪里不舒服的,跟我说一说也好,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闹的家里上下这么鸡犬不宁的?”
到底是多年夫妻,应夫人这么说,应长史的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没什么事,你们妇道人家的,跟你们说了也不懂,别管闲事了。”
他真是要被齐家跟王铮气死。
现成的事儿都能被他们搅黄,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些被收买的镖师和混混们倒是好说,哪怕是进了顺天府,他们顶多也就能供认出齐家和王铮,可是皇甫忠义呢?
皇甫忠义到底是内侍省管事,他在宫里是有些面子在的
真是轻了也不行,重了也不行。
应夫人见他心事重重,也知道他是没说实话,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儿了,只能欲言又止:“你也当收敛收敛你那性子了,我知道你现在是得用了,是出头了,可是俗话也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你是读书人,应当比我更明白的多。何必非得那么.”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却也知道应长史帮着鲁王做了不少阴私的事儿,否则的话,也不会爬的这么快。
应长史听到这儿便更不耐烦了,他现在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妇道人家的教导,因此他板着脸沉声呵斥:“行了,少来教训我!外头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顾好内院就是了!”
应夫人被他堵了一句,一口气顿时上不去下不来,忍了又忍,最终才起身走了。
应长史冷哼了一声,起身喊罗平安进来。
罗平安进了门,便听见他问:“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虽然是砸破了头,但是伤口不深,只是血流的多了些,倒是不妨碍的。”罗平安尽职尽责的回禀:“说是养一阵子就好了。”
养一阵子应长史冷笑